小太监都要哭出来了,只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黯淡。
……
另一边,宦官集团已然结束几天来的低调,开起了小会。
前些时日惊心动魄的大事一件接一件,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如今帝位归属大事抵定,他们没有被秋后算账,蹇硕那厮的事情看起来牵扯不到他们了。
四周帘幕密遮,将厅堂趁得有些森冷。
正中一圈蒲团摆放周整,却没有置案。
显然,这一群人来此只是为了谈事,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没过多久,与会人员一个个到齐,十一个蒲团都有了各自的主人,只有一个空空荡荡甚是凄凉。
众所周知,十常侍有十二个是很正常的事,而现在,其中一个已经驾鹤西去,十常侍正式缩编成十一人。
张让高居正中,坐北朝南正对大殿正门,显示了他非同一般的身份。
只是此时诸位同僚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刻意,显然都是听说了他这几天“失心疯”发作的事情。
不过在场的都是老油条,并未将传闻当真,反而在得到消息时无不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失心疯,那可是关键时最好的保命底牌。
毕竟守皇陵怎么看也要比诛九族好到不知哪里去了嘛!
不过看张让如今那一脸肃正的样子,想必是风头已经过了,也让在座众人都大大松了口气。
一群人相面结束,首座上的张让就开口了。
“陛下开恩,蹇硕谋逆一事只诛首恶,不会牵连旁人,诸位大可放心。”
张让一开口直奔主题,却引来一阵腹诽。
“只诛首恶?那蹇硕那厮十几个部将岂不是白死了?”
“唉……向来只诛首恶都是说了好听啊,不想被牵连还不是要大出血。”
“这次又要掏多少银钱?老子的钱……”
“……”
很显然,多年宦海勾心斗角,在场的中常侍们都是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有这想法也不奇怪。
谁知让他们意外的是,张让这个皇帝的“传声筒”并未趁热打铁的要价,而是话题一转,跳到了别处。
“诸位同僚,今日召各位前来,实是有比大买卖,要与众位分说一二。”
“哦?”一群人听说可能有钱赚,立刻全都竖起了耳朵。
“这几日,我一直陪陛下前往永安宫侍奉晚宴,诸位应该都听说了吧。”
“嗯嗯。”一群人拼命点头,却不敢催促。
“陪皇帝太后只是其一,这些天来,倒是与何进那厮谈了许多。”
“哦~”一群人做恍然大悟状。
“陛下苦于身处禁中,耳目闭塞,因此想成立一个专门的行署来负责机密情报驿传,不知诸位可愿出力一二?”
“!?”
疑惑、不解、顿悟、贪婪……
十个人面上表情不一而足,却都透露出了些许欣喜。
开府立衙?
那可是大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