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让人笑话。”瞿龙帮腔。“谁笑话？搞得你很懂一样！”贝衣露不敢怼老板，瞿龙自然成了她的目标。“鱼会死的，也可能会被大鱼吃掉，2万尾存活8成就很好了，而且那个长嘴巴的是什么鲟鱼吧？”“那鱼要长好几年，但是价格贵，肯定不止20，其他的也都不便宜。”瞿龙解释道。“你说是就是咯，我又不懂，你那么厉害，以后早饭自己做！”贝衣露头一摆走了。“啊！？”瞿龙傻眼了。“你那么厉害，以后鱼塘交给你看了！”李叶拍拍瞿龙的肩膀走了。“啊？！”瞿龙哭了。瞿龙懂点养鱼，但只养过鲤鱼黑鱼鲫鱼，这里面的品种他都不了解。李叶就把他派到了姜老板那里，以一天一千的学费学了三天。鱼塘比较大，必须有人专门照顾看管，雷雨大雪或者温度骤升骤降，都要随时查看鱼的情况。有紧急情况半夜也要起来。所以瞿龙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老板，你不是说我是短期雇工，只干到年前吗？”“没错，过年回来再接着干。”“……”李叶将水草扔进了鱼塘里，还撒下一些鱼骨、等做成的饲料。一洒下去，水面忽然翻腾起浪花，像是水开了一样，众多小鱼争先恐后地抢食。见它们聚集在一起，李叶挥手洒下一些灵液，用力地泼洒成一大片，尽量雨露均沾。水面平静了一瞬，接着比刚才更加剧烈地爆发起来，像是油锅里倒下一瓢水。小鱼们纷纷张大嘴抢灵液，你挤我我挤你，有的差点被挤得跳出了水。时不时给它们喂些灵液，只要不是难以抗拒的天灾，相信都会健健康康地成长。然后变成一张张人民币。鱼放到鱼塘的第二天就下起了雨，小雨淅淅沥沥，带来一阵阵寒意。李叶没什么，三叔却是到鱼塘看了好几次，怕雨水落入池塘，改变了里面的酸碱度。有的鱼苗就是这么脆弱，酸碱度变化一点就受不住死球了。还好，就是气压有点低，有的伸头到水面上呼吸。一场雨过后，天气又冷了几分，现在出门都要穿厚毛衣加厚外套了，贝衣露则已经套上了羽绒服。“明天是腊八哎，老板有没有福利？”贝衣露走进院子笑问。李叶刚从山上下来，他去看了药田，除了有些叶片被小动物啃了一点，其他一切正常，天冷也没有杂草生长。“腊八了？这么快！”李叶天天看阳历日期，都没注意到。“是啊，有腊八粥喝么？”贝衣露期盼地道。“当然有，你晓燕姐早就准备好了，明天我来做饭，搞几个硬菜！”李叶笑道。“太好了！能把那只大鸡公杀了吃吗？”贝衣露雀跃。“……”“我馋了很久了！”“你能代替它打鸣吗？”“……”腊八早上天还没亮，赵晓燕便起床来到合院的大厨房。将准备好的红枣、花生，提前泡好的莲子、薏仁米、红豆、黑豆、花豆都洗干净。洗好一碗大米倒入大号砂锅中，再加入另七种食材，加水开始熬煮。大火烧开转中小火，香味渐渐出来了。“起来这么早？”7点，李叶醒了，起来看到厨房亮着灯，赵晓燕正轻手轻脚地切泡菜。“呀！把你吵醒了？”赵晓燕一脸歉意。“没有，我也该起床了。”“你去跑步吧，再过一个小时就能吃了。”跑步回来，天色还不是很亮，赵晓燕在准备中午的食材。“别忙了，你要去送小圆上学了吧？”李叶道。“今天不用上学。”“腊八还放假？”“今天星期天。”“哦，呵呵，在家都不知道星期几了，中午我来做菜吧。”“这些够吗？”赵晓燕从冰箱拿出菜来。“够了，一个鹅，烧牛蹄筋，鱼头豆腐汤，肉丸子，还有两样蔬菜。”“好，我把木耳和香菇泡了。”静谧的冬日清晨，明亮温暖的厨房，两个人轻声安排着午饭，像是一家人，这种温馨的感觉多久没有过了啊。“这段时间在这里怎么样？”李叶问道。“好得很！”赵晓燕笑道：“天天有事做，小圆很喜欢农场，喜欢狗狗，就连我弟弟，都没有再犯病。”“那就好，你们就当这是自己家。”“李叶！”赵晓燕忽然喊了他一声。“嗯？”“谢谢你！”赵晓燕看着李叶，眼中含着许多感激和别的东西。之前的日子很艰难，单身母亲带着有病的弟弟，所有的重担都压在自己身上。不止是工作挣钱的压力，还有家里亲戚的冷漠，照顾弟弟的身心俱疲，被人歧视欺压的无力绝望。她几度想要彻底放弃，一了百了。但是舍不得孩子。李叶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压力没有了，女儿开心了，弟弟的状况也稳定了。每天认真做事，像是照料自家农场一样，把所有的事当做自己家的事。李叶的角色不再是老同学，更是朋友，老板，解救者……她不知道怎样去回报这份恩情。“嗨，没什么，客气的话以后不用说了。”李叶笑道。“好，不说了，小圆该醒了，我回去一趟。”赵晓燕转身擦了一下眼角。“好，顺便把那两个家伙叫起来。”砂锅里的八宝粥火候正好，豆子都煮烂了，粘稠，香气扑鼻。没两分钟，贝衣露瞿龙过来了，三叔也过来了。除了赵晓燕的弟弟，大家都到了，围坐一起喝腊八粥。一碗下肚，冰凉的身体立即暖和起来了。吃完早饭，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李叶扛着大扫把，把主路的落叶扫到路两边去。就堆积在树根下面。树叶落得差不多了，再起一次风就完全光了。鱼苗放了之后李叶就闲下来了，除了每天丰源和光耀取菜收款，李叶就没去想办法挣钱。刚回来那一两个月，天天都绷得紧紧的，想着尽快赚钱交承包费。现在农场步入正轨，赚钱的门路也不愁，心里总算放松了些，可以享受点生活。当然钱还是要挣的，花钱的地方也多，只是没那么急切了。从院门口一直扫到农场大门口，就听到轰隆隆一阵摩托车引擎声。看着摩托车由远及近，车上人掀开头盔面罩。“哟，这么客气，迎接这么远啊。”来人自然是肖纲那货。“你有点飘啊！”李叶拄着扫把斜眼看他：“这么久没露头，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