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又来了,马宝三和牛民道不会骑没有马鞍的马,我背着宋思凡好不容易骑上马,这一下让我可以休息一下了……
“刘骆驼、这路上有没有伪军的据点和盘查口”我在马上问端着步枪迈着大步的刘骆驼;
“没有了,前面有个岔口走右手边的路,走三四里就到了”;
“哦!刘骆驼,你家里那里人呀?”;
“我们家是秦晋镇的人,我给永济县推车送货回来,路上过一个伪军据点盘查时被伪军抓住了,说是让我们去风陵渡口给日本人修攻势……”;
“哦!你家还有什么人呀?”我随口问;
“我们家还有我爹和我娘,我二个弟弟,我们家几代都是赶脚的“邮差”(注:清代到民国时期的邮局送信的工人)从我爷爷到我爹到我,所以这里到太原,过了黄河到西安路基本都熟,唉……现在只能推车送货了……”;
“刘骆驼,今年你多大了娶老婆了没有”我笑着又问;
“呵呵.....没有娶,这兵慌马乱的能吃饱肚子就烧高香了,不敢想娶媳妇的好事”......
听着刘骆驼无奈的话,我想也是这兵慌马乱的时局.......
我看着前面的岔路口:“山魈、刘骆驼你俩跑快点去前面看看岔路口的情况……”我还是习惯性的掏出了驳壳枪将子弹顶上膛.......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到了骡马店,开门的是王宝贵和荣瑞和俩个,“山魈大哥、你们......”王宝贵揉着眼睛看着我时猛的张大了嘴:
“宝.....少爷!少爷”........
“好!宝贵快去烧热水,渴死我了!店里现在有什么人住着!”;
“少爷.....店里...店里没有住的商客”荣瑞和激动的嘴唇抖着对我说;
“好!找一间屋子!我背着伤号呢!快”.......
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看着眼前的马棚,不由的想起了张成铁和田守成拄着双拐抽着烟的样子……
“王宝贵,中午找个刮头匠来给我刮头”我坐在熟悉的旧木桌边,看着熟悉的那个铜壶喝着茶水说;
“好!少爷!”王宝贵激动的对我说.......
“宝贵、告诉所有人今后叫少东家,别叫少爷了,宝贵那有这么长胡子的少爷”我笑着说........
“山魈、泥鳅多做些吃的,我好久没有好好吃一顿热乎乎的饭了,然后把药拿来,打上两盆热水放到伤号的屋子里”........
这一路的颠簸宋思凡的伤口又裂开了,但是不是很重,当我再次解开她的衣服时,宋思凡在清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发白的脸有了红晕,肩膀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快,但是右胸下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我知肋骨还没有长好,猛然看到她丰满圆润的胸时,我不尽呆住了,但是短暂的发愣后还是给伤口倒上药粉用纱布包了起来,当手碰到她的胸时,我的手不停的颤抖......
屁股上的伤换完药时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抖了,宋思凡闭着眼睛,但是脸红的像柿子一样……
稳定了一心跳咽了一口吐沫,给她擦拭着了一下身体,我己经心猿意马的哆嗦了.....
好不容易走出屋子,走到井边用一桶井水浇在了自己的头上身上,让那心猿意马的火焰顿时消失........
换了衣服躺在炕上.........
肚子的饥饿将我从梦中叫醒,摸着“镰刀.毕方饕餮戈”心里有一种安全........
“少东家,你起来了,饭菜都做好了!”荣瑞和对我说;
“好!饿死我了”........
屋外阳光明媚,一边吃着铜盆里的白面条和白面馒头,一边和山魈、泥鳅几个人说话,吃饱肚子的那一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王宝贵说:伪军每隔几天就会来搜查可疑的人,还在村里把各家各户的骡马强行拉走!”皱着眉头看着马棚里正在吃草料的骡马……
“山魈带我去地窑看一下,泥鳅带人把马牵到后面的院子藏起来!”;
“好!我这就去”泥鳅领着马宝三和牛民道走向马棚.......
“宝憨东家,你的头发中间怎么少了一道呀”王宝贵领着那个刮头匠走了过来,“哦!是吗!”我嘴上这么笑呵呵的说,但是心里却是一阵后怕,昨天那个日本鬼子的枪口向下一点点,我百分之百就完了,抬手不由自主的抹过自己的头发........
刮干净头发和胡子,脱下上衣光着膀子洗头,周围突然静了下来,我转身看着周围的刮头匠,山魈、泥鳅,刘骆驼、马宝三、牛民道、玉宝贵、荣瑞和他们,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敬佩和崇拜”的看着我身上的伤疤!
王宝贵给刮头匠钱时,这个老头却对我说:“这钱不能收,收了愧良心......”然后对我说:“我们这行的祖师爷说过:人生在世,有三不能笑:天笑天灾、不笑人祸、不笑疾病;立地为人!有三不能里:育人之师、救人之医、护国之军;有三不赚、国难之财、天灾之利、贫弱之食........”老刮头匠对我讲完,双手抱拳一躬腰,“能够给英雄刮头,实在是我的荣幸!”........
当把宋思凡抱到地窑里按顿好时,那个胖嘟嘟的小狗在地窑里到处闻来闻去,地窑里的油灯照亮着地窑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