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下午一件事情打破了这七天来的平静;
下午,天热的我十在无法忍受,身上包裹纱布已经被汗浸透,王小微怕伤口发炎只能帮我取下了纱布,就在这时路东沣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了看我背上的伤口又看了看我皱着眉头对我说:“长官,这次你可是遭罪了,伤口已经愈合了,就是.......”;
“没事!只要没有死!这不算什么!东沣!什么事!”;
“长官!原来平遥最近一直有一个日本鬼子的将军在指挥,听说在二十多天前抓住了两队军统保护的人,在平遥城里押着审问,这几天就押往太原,再一个就是最近日本鬼子疯了一样的扫荡”;
“哦!那和咱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呀”......
“但是,今天回来时看到了有十多个人,行迹可疑,去了“赵婶”他大哥家!”;
我穿好衣服皱起了眉头……
“好!我知道了,你们继续打听着,去临汾的路情况怎么样?”我做在炕沿边看着路东沣问;
“路线大概知道了,但是路上还要问,这几天路上很严,伪军多,听说又设了不少的据点!”路东沣坐也坐了下来对我说........
我盘算着怎么办,怎么才能尽快的离开这里......
喝完一大碗苦的不能再苦的中药汤!屋外传来了老郎中的说话声,我赶紧放下手中的碗走了出去,今天老郎中没有提他的药厢,而是穿着一身灰色的对襟衣褂,手里提着一个瓷罐;
“楚先生来了!刚喝完药!进来坐”我客气的对这位老郎中抱拳说;
“郞掌柜,我配了一时外伤抹的药给你送来,老朽还有一事相求”老郞中还是一脸严肃的对我说;
“楚先生,千万不可说求,有事只要我能帮上,在小一定相帮”我笑着说.......
“郎掌柜,这药是每天早上和中午抹在伤口上,可以去疤生肌肤!伤口好的快!刀“红”伤非常有效.......”老郎中坐在炕边对我说;
“楚先生喝茶!”我笑着说;
“老朽有一事相求”老郎中对我说;
“先生说说什么事?”.........
“郎先生!唉!家门不幸呀!求你帮我打死我的逆子!他现在是日本人的狗,祸害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当楚郎中说完这话时我愣愣的看着这个倔强的老头,猛然感到楚郞中眼中的泪水!“我不打死他,其他人有一天也会,还不如我求你打死这逆子!唉!家门不幸呀……”;
我看着这个老郎中,听完他的话我才知道,他儿子是他家四代单传的独子,原在南京读书,后去日本留学一年,去年回来后,因为会日语给平遥城的日本鬼子当了翻译,从此楚老郎中便招来了骂名……
“好!我答应你!我亲自动手!明天我们俩人去平遥城找机会动手”.......
楚老郎中笑了但是眼睛中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看着楚老郎中在夕阳中走出骡马店!
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悲伤,我第一次产生了是否放过这个楚老郎中儿子“楚晋堂”这个汉奸……
坐在院子里,王小微和丽莎给我背上抹药,我的心里却不能平静,一个父亲要多么伤心难过后才能下了这样的“狠心”......
我知道这个楚老郎中没有什么所谓的大義,他的心里只有不让乡亲们指脊梁骨,不骂他的老祖宗.......
“郎掌柜、我.....我大哥找你有点事!都怪我”赵婶忽然走过来对我说,赵婶一脸的自责样子......
“赵婶!你说什么事!”我一边穿上衣服脸露微笑的问;
“我.....我、我哥看到了我的手枪,想问你手中的枪卖不卖!”;
“哦!.......他买枪干什么”我心里一惊,但还是笑着问;
“我...我也不知道,他只是问你卖不卖”;
“哦!买!你带他来商量个价”我依然笑着说;
“好!他就在前面等回话呢”........
“郎掌柜!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求助!很冒昧打扰”我看着个五十多岁精明的男人和他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精壮的汉子;
“哦!赵大叔你们坐!我们是有枪,实不相瞒我也做这买卖,我是买卖人卖谁都是卖,只要价钱合适”我笑着说但是看了旁边坐着的王小微和丽莎一眼........
“郎掌柜!我也直说,我们是这个”精壮的汉子用手给我比划了个“八”字!然后看着我又说:“你有多少长短家伙,我们想要.......”
我听着他说了一堆大道理,始终没有说“钱”!我实在不想听了摆了摆手说:“你们要多少,给多少钱,要的多子弹送给你们一些”我笑眯眯的说,我尽力摆出一付商人的样子……
“我们能出二千大洋和五根金条,能买十杆步枪,五把驳壳枪、一千发子弹可以不可以”赵婶的大哥看着我说;
“哦……小微呀你去叫曾管账的来!”我转头看着王小微和丽莎说,不知是我说话的样子还是语气,我能感到两个人强忍着笑;
“好!郎少爷........”王小微和丽莎走了!
“掌柜的,这二千大洋和五根小黄鱼(注:黄金条)只能买五杆长枪,二把驳壳枪,四百发子弹!咱们还不赚钱呀!”曹慕帆一脸猥琐样的表情对我说;
“这个我们打借条可以不可以,我们是为了打鬼子救人”壮汉忽然有点激动的对我说;
“救人?什么情况说一下听听”我笑眯眯的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