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娘和奶奶的脸色才不是太紧张了,才看着我,“还是我们宝憨好!把这虎妞背回来了”虎妞奶奶微笑的对我说;
我已经不喘气了,虎妞娘从灶台端了一大碗水,我一口气喝光,虎妞奶奶说:“宝憨乖乖你慢点喝,别呛着了”,我放下碗从地上站了起来,看见虎妞爷爷慈爱的看着我没有说话再看她奶奶和娘都慈爱的目光,我把碗放在木板上说:“爷爷奶奶婶,我回去了……”
虎妞娘看着我汗湿透的褂子,慈爱的说:“好,快回家洗洗换了湿透的褂子吧”,我在转身的瞬间,身后虎妞的声音传来:“明天来我家背我出去玩,记得哦,敢不来小心着”我回头结巴的说;“好”.....便头也不回跑了。
回到家边洗边告诉娘,虎妞脚伤了,娘拿了个篮子里面放着十几个鸡蛋和一小包糖块,给我说:“宝憨呀!你在家待着,娘去虎妞家看看虎妞,饭菜在灶台上,儿呀、娘给你凉的凉开水也在灶台边的本盆里”,“知道了,娘”我说。
晚上我继续打踢着梧桐树,爹和娘坐在不远处看着我折腾,娘和爹问我手疼不脚疼不,反正是没有阻止我的折腾,只要不离开娘的视线怎么都可以……
第二天依旧是该怎么样玩就怎么玩怎么折腾打梧桐树,只是中午吃完饭,去虎妞家,把虎妞背上,还是在麦场上村里的耍小都来了,也不分前村后村了,背着虎妞玩到晩上,虎妞给我嘴里塞了个糖块,今天虎妞反正没有打我。
但用每次用胳膊擦摸鼻涕时,每次虎妞只要看见就说“又摸鼻涕”。
累的我十在不行不行的,晚上实在不想打梧桐树了,想想金管家之前说的,还是坚持打了一个时辰,都没洗脸,躺下再睁眼开都亮了。
接下来好几天都是这样过的,但不是很累了,我的手也不太疼了,因为虎妞的爷爷给我点药打完梧桐树就用醋拌匀药摸在手上,布一包,.....
但是每天娘洗裹脚布的时候也要洗我的包手布,娘笑的前仰后合,这一年还没见过娘这么开心......
这一天金管家赶着马车来我家,从马车上卸下一大一小的两个石锁,然后和爹说话,还是庄稼收成又说近来匪患,要找点做准备,给家里多准备点吃的过冬......我在旁边听着!
娘做好了饭,还特意从村子唯一的猎户家换了只野兔,拿出爹前阵子去镇上打回来的两坛子散酒、爹留金老夫子吃饭,爹私下跟娘说:“金管家是大好人,每次都帮村里人把粮食卖个好价钱,谁家去找彭地主借钱借东西,金管家都给办成,也不急着收.....,”
金管家在爹的盛情下留下吃饭,我也坐在凳子吃,娘却在灶台上吃饭,我们这里是女人不可以上桌的,但“地主家好像不是,郑婶不就可以上桌吗”我想着.....
爹看着我说:“我也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爹喝了一口酒又说:“金管家,少东家怎么还没有要个子匾呢?”
金管家也喝了口酒,吃了一块兔肉,然后说:“唉、少东家前几年去关外做买卖,碰见几个东洋人,在关外叫什么“开拓团”老不讲道理了,欺负欺负人强买强卖和老爷打起来了,幸亏咱人多,东洋人拿刀捅老爷了一刀,老爷伤了身子和元气大伤,后来到了北平养了好一阵子,再加上老太爷子过世.....养到现在元气也补不回唉……”
爹也叹了口气……
我真的没听太懂,但记住了“东洋人不讲道理”,少东家是被东洋日本人拿刀捅伤过,这些人肯定是坏人。过了一会金管家说“可千万不要在外面说这些事情”..又过了一会,金管家赶着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