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映入视线,丝绸般质感的被子与自己的白皙手面肌肤相贴,自己莫不是在做梦,只记得自己见叔父死后大哭一场便一直向前走,最后直接倒在了沙子里,现在怎么会在这儿。
白晓未管有些虚脱的身体,强行用手支撑,颤颤巍巍地想要坐起来。
在旁正看着书的苏浅墨恰好注意到,连忙将书放下,搀扶着帮他坐起。
白晓似被这突然的触感所惊到,连忙将头扭向右侧,看向苏浅墨,恰与其双目对视。
“你好像好几天都未进食,现在先莫要乱动,我师弟已经去给你熬煮药粥,你且先在养伤。”
白晓听后连忙抱拳。
“多谢道长相救,我名唤白晓,敢问道长名号,待来日定当报答。”
苏浅墨摆了摆手,并未在乎凡间所谓的报答,无非金银财宝,没多大用,只好奇问道:
“我姓苏,名浅墨,是太玄门下弟子,此次也是我师弟将你带回,我只不想薄了师弟面子你要谢便谢他。我只好奇,你怎得一个跑到这荒漠中来?”
白晓苦笑一阵,随即似有些犹豫,后有明白,这百年修仙之人本就不过多过问凡尘之事,即便知道自己身份有何妨,只与那芸芸众生无二罢。
“我本白怀王之子,我父亲起兵反抗夏朝统治,本想先静养恢复国力,怎得那北候良王原夏朝臣子,帮助打下这江山只为自己那更大的权利,见我父亲将心思全用在治理国政,而未给他些许好处,便直接刺杀我的父亲,夺取了政权。”
说到此处白晓似有些哀落,咽了口口水本想继续,又怎得嗓子似被呛到,随即咳嗽两声,将进入会厌软骨的口水咳出,清了清嗓子,随即便又道:
“他还想留下我,作为他重情重义的借口,捏造事实,我的叔父和亲戚怎忍于此,便在朝中怒斥他,怎得他早有预谋,在朝堂上设下埋伏,将我白族杀了七七八八,幸得他还想留我一命,我叔父便带我逃走。此后我与叔父便在外筹集人马,怎得白朝刚刚建立怎会有人再想开始斗争,我们费尽气力,在8年内集齐5000骑兵,本想刺杀,怎得有叛徒告密,害得我方惨败,最终便被追杀至此,我叔父也死在这沙漠之中,此时便只剩下我一人。”
白晓眼中尽是落寞心酸,怎得多年筹备毁于一旦。
而此时的苏浅墨似陷入沉思,从一开始便觉这男子与那白绫有七分相似,自白怀王这词一出便猜到这估计是那白绫的弟弟,怎得性格相差如此之大,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面瘫脸。
至于白晓的经历苏浅墨并未在意,在她看来无非是凡间的朝代更迭所必经之事,若非自家师弟将他带回自己恐怕连撇一眼都不可能予他。
并非人情冷落,只不过这虚空入境,原本正道门派还会帮扶一二,怎得种族危机,门派怎有心情管这等闲事,世界身世凄惨的人多了,若想救他们,还是等将虚空压下后再说吧。
在一旁正用勺子舀着粥的苏澈也自然也听的清楚,但也不想摊这趟浑水,将他伤养好后送回凡尘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若他想修炼自己也一定回帮他,毕竟是白绫的弟弟,自己总觉得欠白绫点什么,但细想又毫无关系,只得在这些无关轻重的小事上尽量做些可有可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