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巢在哪里?不如我先去前面伏击他。”长英看着前方,忽然问道。
“看他一直向北逃得意思,应该是在北边。”侯胖子捂着屁股说道。
长英吃惊地看着侯胖子,吓了侯胖子一跳。
“干什么?咦!你这是什么表情?他老巢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别的州出了事,也不会报到沧州,大家都是各干各的。”侯胖子一瘸一拐地走着,愤愤不平。
“不是,我是觉得雷皇治下,还是和宗门管理差不多,一样地乱。”长英摇摇头,失望地说道。
最后长英在侯大胖子无限感激的眼神中,决定留下来一起行动。
这倒不是可怜侯胖子,而是两人一起与那无面怪还有一拼,分开则易被各个击破。
有大批肘子的支撑,侯大胖子居然真的慢慢挺了过来,虽还是一瘸一拐,但脸色红润,伤口愈合良好,显然毒性已去。
侯大胖子投桃送李,知恩图报,居然忍痛送给长英两只后肘,叫长英困惑不已。
两天后,两人追到一条大河边,侯大胖子看了看地上的脚印,脸色微变:“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码头,有船往返上下游。”
长英听完立马丢下侯胖子说道:“我轻装去追,你随后赶来。”说完将刀盾弩都收到储物袋中,然后也不等侯胖子同意,顺着河边大道,撒腿就跑。
“喂喂...别丢下我啊...”侯大胖子急的满脸通红。
路上几个行人奇怪地望着他。
等到长英赶到码头,见一只大船,已张满船帆,缓缓向上游开去,极目远望,见船尾一个高瘦的黑衣人,撑着双拐,正静静地看向码头。
长英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
码头上一条船也没有了。
这是个非常简陋的码头,孤零零的码头上只有一家两层高的客栈。外面几根木桩撑着一张大帆布遮阳,下面一个头发稀疏的白胡子老茶博士,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摇椅上,摇着一把破蒲扇。
“叮...”一块碎银子丢在桌上,将半梦半醒的白胡子吓了一跳,正要跳起来发作,忽见桌上闪闪发光的银子,立刻脸色一变道:“啊...客官...要什么茶?”
长英手指远去的帆船道:“那船去哪里?下一班船几时来?”
白胡子睁着昏花的老眼道:“那船啊...去了边塞重镇居庸关,下趟船么...今日是初五,初十左右就来了。”
“那船到居庸关路上要多少时间?如何才能赶上他?”长英想了想问道。
白胡子吐口吐沫在指尖,伸出手立在空中,试了试风速,才答道:“此时南风正劲,大概十天就能到居庸关。”
长英大奇,半晌后问道:“你是船工?”
“是啊!一辈子在船上干活,如今走不得船,没人要了,就在码头支个摊,看别人走船...“白胡子颇有点伤心地说道。
长英问道:“那若是我想追上那条船,有什么办法?”
白胡子手抚胡须老眼闪烁,嘿嘿笑而不语。
“咣当”一声,长英摸出一两银子,丢在桌上。
白胡子眉开眼笑道:“此去居庸关还有一条旱路,从这里向西北走一天,是个叫平山镇的小城,你可以从那里买三匹马,日夜兼程,便可在关前追上那船。”
长英看着前路漫漫,杀贼心意丝毫不减。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身后尘土飞扬,却是侯大胖子到了。
“哎呦我的妈呀!累死我了!...”侯大胖子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下,见桌子上一把茶壶,也不管是谁的茶,更不理会是凉是热,抄起来咕噜噜就着壶嘴喝了起来。
白胡子愕然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胖子是什么门道,但对长英却颇为好奇,终于忍不住问道:“客官为什么非要追上那船呢?”
见长英不答,还是不舍地说道:“我这一辈子走这条去塞外的水路,走了三十多年,没准能为客官提些建议...”
“船上那人,欠我一条命...”
长英立在茶摊前,在侯大胖子呼噜呼噜的喘息声中,衣衫忽然无风自动。
当长英问起有没可能借到风行舟和飞行兽时,气喘吁吁的侯大胖子摇了摇大脑袋道:“...风行舟只有筑基真人能开动,附近咱可没认识人,至于小乖那样的飞行兽,那种死心眼的鸟只认主人,...”说罢双手一摊。
长英拉起侯大胖子就走,侯胖子瞪着那茶壶,眼中充满了不舍。
...
到了晚间时分,两人终于赶到了那平山城,找了间客栈,侯大胖子进屋倒头就睡。
长英拿出两枚灵石,叫店小二过来道:“一枚灵石换一百两银子,你给我去买六匹脚力好的高头大马,备好肉干、水囊、地图、帐篷等物,我俩要去居庸关;然后准备两桌酒菜,今晚一桌,明早一桌,嗯...再来上二十壶好酒...”看看睡梦中的侯大胖子,又道:“再来二十只酱前肘...”
等晚饭备好时,一直昏睡的侯大胖子却忽然一翻身爬了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不满地说道:“居然有酒?我说,这你就不厚道了吧...有酒有肉,竟然不叫我,算啦算啦,不说啦...说多了伤感情...”说完抓过一壶酒、一只酱肘子就开始大吃大喝,一面重重点头,眉开眼笑,不亦乐乎。
长英举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将准备饭菜的店小二叫住道:“钱够不够?再来二十壶酒,二十只酱肘子,二十斤牛肉干...”
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