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好黑啊,海底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你把墨镜摘了能好点儿。”紫陌忍俊不禁。
这墨镜不仅能让你以有色的眼睛看待事物,还会让你忘了自己戴着它。
夏天参观海洋馆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们游览了雨林、沙滩、海底隧道等区域,观赏了各种水生生物,缤纷、新奇,不仅是异域风情,简直是两个世界。
按照希腊神话的说法,海洋有独特的地位。
提坦之战后“排座座分果果”,用抽签的方式决定,宙斯主管天空,为天神,波塞冬主管大海,为海神,哈迪斯主管冥界,为冥王,而大地为三人所共有。
虽然三人以宙斯为尊,但波塞冬野心大,好争斗,常常与宙斯、阿波罗、雅典娜等同行battle,屡败屡战。
他还派一只海豚为他抢了一个压寨夫人。
现在,人算是统一了天空、海洋和大地。
我喜欢大地,我也喜欢天空和大海——当我站在坚实的大地上眺望它们的时候。
“据说海洋馆里的有些海豚会有自残、自杀的倾向和行为。”紫陌说。
我们坐在海洋剧场,看海豚表演。
“动物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朝不保夕,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思考,可能它们在这里安定了,停下来思考鱼生,产生了意识。是不是它们明白了什么?”我说。
我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天文学家,从太空看自己日常的活动轨迹,简直像蝼蚁一样爬来爬去,而另一边是浩瀚无垠的宇宙,几百亿光年那么大,其中的恒星比地球上的沙子还多……最后绝望自杀了。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扭头就能看见你,触手可及。”故事有点颓丧了,我补充道。
“禁止动物表演。”她边说边起身要走。
“人不仅以别的动物为食,还以别的动物为乐。真不像话。”
我们聊到了最近看的一部电影,哈洛和慕德把市里的一棵树偷走,栽到森林里去了。
“我怎么记得看过好几个故事,都有从海洋馆偷海豚放生的情节,不知道是小说、电影还是做的梦。”我是真记不清了,“要不咱们……”
“算了,他们偷棵树还被警察追呢。”
我看的电影绝大多数都是从网上下载的,毕竟都是“老电影”。这些电影大部分都是外国电影,特别是美国电影,或者说好莱坞电影。
好莱坞电影的影响实在太大了,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和政治评论家小阿瑟施莱辛格曾说:电影是美国起了真正作用的唯一艺术。把美国在戏剧、绘画、音乐、雕塑、舞蹈,甚至于可能还有诗和小说方面的贡献勾销掉,那全世界的成就只不过轻微地失色。但是没有美国在电影上的贡献却是不可思议的。
美国通过其电影“介绍”了自己的风土人情,纽约、加州,中央公园、荒原小镇,西部牛仔、超级英雄,自由、个性,热爱、反思……给人以浪漫的想象和向往,甚至输送了价值观。
虽然我们应该以批判的眼光看美帝,但我们也要“师夷长技以制夷”。
当然,起码近十年来,好莱坞已经鲜有佳作。就说所谓的大片吧,“小故事大场面”就罢了,还特别拖沓,拍出了艺术电影的沉闷感,我严重怀疑他们在像我凑130k字数一样凑130m时长。
有人说,电影是为电影院而生的。或许可以这么说:如果电影是造梦,那电影院就是最好的催眠场所;如果电影是信仰,那电影院就是教堂、寺庙;如果电影是咖啡,那电影院就是咖啡厅;如果电影是酒,那电影院就是酒吧。
话虽如此,一年真的没有几部电影是值得到电影院看的。
“这个电影很火,就看这个吧。”紫陌边刷手机边说。
“国产的啊,不会是ip加流量明星吧?那些垃圾,我一个点击都不给他们,更甭说电影票了。”
“你得承认多样性,这毕竟是一种现象,铺天盖地。”
“雾霾也是。”
“你现在得考虑市场,看看人家是怎么恰饭的。”
说实话,为了写小说,或者说爱情小说,我也着实看了几部原来肯定不会看的通俗小说和爱情电影,包括国产爱情电影。
“为钱写作多不牛逼啊!亨利米肖说,一个人要是有两千个以上的读者就该去自杀。”我笑着说。
我自然是不认可这种说法,但有时候,话到那儿了就得说。这可以是一个玩笑,也可以是一种纪录片里的话题设定。
“怎么自杀,饿死吗?”她淡淡地说。
演职人员表开始向上滚动,影厅灯光亮起,我们起身往外走。
“这样的电影如果想看的话,在网上看好了。就像有的风景值得一看,有的风景值得一去。”
“那什么样的风景值得一去?”她扭头问我。
“比如雁栖湖那边。”我也看向她,吻了她一下。
沈雪要做油焖大虾、素炒菜心,主食还是烙饼。
之前我就跟沈雪说了,不用戴厨师帽了,抽油烟机效果很好,也不用担心头发有油烟味。
我的想法是,戴个帽子显得生分;而且,即使饭菜里偶尔有个她的头发,我也不介意。
“没忌口是吧,多放葱段、蒜瓣,提味儿,还能当菜吃。虾不用说,汤泡饼,味道不次于虾。这菜心得掌握好火候,断生即可,清淡又入味儿。”
沈雪这么一介绍,我也食欲大增。
“沈姐,分出来一份吧,用保温饭盒,烙饼切成菱形的块儿。鱼头泡饼那样的。”
“给人送啊,真贴心。”她笑着说。
由于时间的关系,沈雪没见过紫陌,她说,紫陌命好;紫陌也没见过沈雪,她说,你注意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