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唱歌是需要天赋的,要有音乐细胞,也要有一副好嗓子,最好是被上帝吻过的那种。
富可敌国的查尔斯·福斯特·凯恩以每小时一百美元(上世纪初的一百美元大概相当于现在的三千美元,合两万人民币)的价钱请了一位音乐家教有一定基础的苏珊唱歌。
最后,老师崩溃了,他说:“有的人能唱歌,有人不能。”他不是不用心,他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他甚至怕教不好苏珊而成为音乐界的笑柄。
我好像就是习惯“用嗓子说话”,现在我尝试着调整气息和发声方法,让声音更低沉,有磁性,要是能偶尔带点气泡音就更好了。
“奶奶不仅是奶奶,还是外婆,在英语里都叫grandma——请原谅我的广渠门口音。下面我代表外孙送上一首《外婆的澎湖湾》。”郑凯瑞的演唱活跃了现场氛围,他也来了兴致。
后来他又唱了几首歌,其中有应大家要求唱的《恭喜发财》,有与踊跃上台的阿姨合唱《黄梅戏》,以及寿宴进入尾声时领唱的《生日快乐》。
晚上陈浩然家里的一个大哥又安排了一场饭局,要的就是那种热情满满,扑面而来,不让你喘气的感觉。
这饭局在一个类似度假村的地方,酒桌不远处的草坪上有一根红色的大蜡烛,约有一包粗,其中露出的烛芯就有拳头大小。
夜色朦胧,火焰跳动,颇有卡夫卡式的体验。
“bj多少条地铁线了?”他问我们。
这位大哥四十多岁,年轻的时候在bj干过一段时间,现在市里做水果生意。
“十几条吧,太多了,老有新的建成。”
“我记得当时只有一号线和二号线……”他好像陷入了回忆,“最高的楼多少米了?”
“500多吧。”
“当时是京广中心,200出头。我第一次去朝阳门外路过那儿,开始没注意它,后来抬头往上看,没看到顶,又抬了一下头。”
“是啊,被超过几次了。”
“当时是申奥成功之后,我回来结婚,就没再出去。现在,又要开冬奥了。”
他还调侃说,在“河北人心目中的省会”排行榜中,sjz位列第三,居bj、天津之后,略高于保定——雄安新区暂不纳入榜单。
“您的瓜保甜吗?”郑凯瑞笑着问他。
“保甜,但你别故意找茬就行。”大哥也接了个梗,“前段时间,有个朋友新店开业,里面的一个演员也过去了,大家一块吃了个饭,都老了。”
确实,即使现在,这部电视剧中的多个经典场面在网上的热度,也居各影视剧前列。
特别是那个配乐的辨识度,在国内也就《让子弹飞》可比;外国的那就是《镖客系列》《勇敢的心》《菊次郎的夏天》了。
这位大哥还透露了一个幕后故事,在原来的情节里,刘华强是因为家里人买瓜上了当,才去故意找茬的。而当时,sjz那条街上的瓜摊,确实存在较为普遍的缺斤短两甚至强买强卖现象。
当天晚上,我们在度假村住的,也方便第二天出发。陈浩然还要在家待两天,暂不回京。这时我们知道,他给了郑凯瑞两条烟表示感谢。郑给大家分了一条。
听说sjz的地方特色小吃“ah牛肉板面”不错,且不说面如何,光这名字上的冲突的美感,就跟“美国加州牛肉面大王”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二天出门,大家各吃了一碗板面作为午饭。面味道不错,也抗饿,就是吃多了胃里有点儿顶得慌。
说实话,这几个人开来了三辆车,确实有点多,更多是为了场面。后来,万耀文聊到他年轻时候的一件事,或许可以理解他的考量。
当时,他们几个人去郊区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酒席上一个长辈问他们怎么来的,他们回答说,坐长途公交。那长辈随口接了句,不是开车来的啊。
他说,他那时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年轻,但是回头想想,还是“隆重”点儿好,大家面儿上都好看。
在饭馆门口抽烟的时候,我们碰见了一个bj的司机,他是开轿运车的,大家攀谈了起来。
看着他那辆空车,我忽然有了一个刺激的想法:让他把我们连人带车运回去。
我一说,大家也来了兴致,郑凯瑞说他剩下的那一条多烟可以给司机当费用。
“好,我也算不跑空趟儿。”那司机琢磨了一下,初步同意。
经过讨论,考虑到要过进京检查站什么的,大家决定只让轿运车拉两辆车,五个人坐剩下的那辆车。
进高速后,我们又改变了主意,在第一个服务区把这辆车也开上轿运车,到最后一个服务区再开下来。
这样算是省了三辆车的油费和两辆车的高速费。同时,乐得清闲,不用开车。
“电影里的车内戏就是这么拍的,用一个平板拖车拉着……”我坐在郑凯瑞的车里,看着窗外说。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儿太认真了?有些事儿直接写就行,不用都得做一次。”
“自己写哪知道让交警查着是什么情况啊?”
“你丫净出幺蛾子,我这驾驶证刚拿回来。”郑凯瑞骂了我一句,扭头补觉去了。
一路有惊无险,顺利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