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丑丑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上前来,将赢启手里的东西接过。
现在的赢启身上,一般是不带什么低档货的,各种修炼资源,全是上品范畴。
千丑丑略略查看,就是满眼诧异之色的抬头,看向赢启道,“你,你就这么信任我?这些东西,就这么给我了?”
赢启心中一笑,他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都是彦家埋单。
“用人不疑。”赢启道。
“……”千丑丑眼中有光芒闪烁了一下,然后快速转身,“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了东西就跟你走!”
“好。”
赢启点头。
然而接下来千丑丑收拾东西的速度,却着实让他有点无奈。
这女娃对于洞府里面的所有东西,似乎都舍不得拉下,速度虽然很快,但整理出来的七八个大包,让赢启忍不住直皱眉头。
他甚至都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明明看起来如此简陋,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的洞府,居然被千丑丑整理出来这么多行李。
这期间,甚至又有人过来购买人皮面具,被赢启随手从千丑丑的一个包袱里面抽出一张,给打发走了。
最后,千丑丑还忍不住看了一眼外室里面的那个“木桩凳子”,但瞅瞅赢启极其难看的脸色之后,只好收起将它也带走的想法。
“师兄,你帮我拿两个行礼好吗,就两个!”
千丑丑肩背手扛腰挂,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向赢启求助。
“唉……”
赢启无可奈何,只能取出自己一个备用的储物符,把这些行礼全部丢了进去。
“师,师兄,这太奢侈了,我拿得住的……”
千丑丑认得储物符,见此眼中又闪出极为心疼之色。
“不然怎么办?天快亮了,你这么大包小包一大堆,难道不引人注目吗?”
赢启翻了个白眼。
“对,对不起……”
千丑丑低头拽着衣角。
“走罢。”
收好东西之后,赢启打开洞府大门,招呼千丑丑离开。
千丑丑默默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睡过的小床,工作过的石桌石台,抿了抿嘴,然后跟随赢启离去。
等走下石阶,赢启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就这么几个呼吸的功夫,跟在后面千丑丑,居然已经换了一副形容。
从一个鸡皮鹤发,佝偻着身躯的老妪,赫然变成了一个身材娇小,唇红齿白,约莫二十来岁的妇人。
如果不是身上衣服没变,赢启差点就以为千丑丑跑掉了,自己这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路过一个小妇人。
不过就在他回头的功夫,千丑丑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块青布披在身上,随意摆弄几下,就成了一件青布衣裙。
“……”
赢启真的是叹为观止。
一路迂回赶往洞府,遇到几次经过无人的街道、沟壑、拐角,千丑丑都会立刻在几个呼吸之内改变妆容样貌。
甚至有一次赢启回头的时候,赫然发现身后跟着的,竟是一个比他还高出一分的胖大青年。
最后赢启实在受不了了,就回头低声向着千丑丑道,“知道你易容术厉害,但你也不用这么的在我跟前显摆!”
千丑丑却是满眼无辜,“我平时出门,都是这样的。我觉得百花谷很凶险,所以平时出门都是这样的……”
赢启无奈,也只好随她折腾。
回到自己洞府的时候,千丑丑四下参观了一番,又忍不住的向着赢启询问,“师兄就这么,把我带到自己的洞府了?”
“用人不疑。”
赢启还是这四个字应对。
而实际对他来说,通过之前收集的讯息,和自己的观察,他对于千丑丑的情况,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
“你暂时就住在洞府,我住右边的厨房,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在洞府后面,再开辟一间侧室。”
赢启向着千丑丑交代道。
“可以吗?”
千丑丑欣喜道。
“可以。”
赢启点头确认,然后自己进入小厨房,将木门关好。
马房没有安装门户,但他这个小厨房却是有的,同样非常坚固。
将之前炼好的最后一枚魔血苔取出服下,然后取出炭火炉,和二十多支魔血苔重新炼制。
赢师杰说的没错,含在嘴里的魔血苔,如果没有受到精神攻击,几乎是不会消耗的。
吸收魔血苔之中,他也没有闲着,继续取出上品气血散、锻体膏等物,辅助修炼中级炼体。
将近三个时辰之后,赢启又获得二十多枚魔血苔晶体。
同时,他吸收第三枚魔血苔晶体之后,自觉五感六识又提升了不少,至于精神力方面的成长,他是无法真正感应的。
只不过他虽然已经两个晚上没有休息,但依旧神采奕。
炼化完二十多枚魔血苔晶体,赢启又将自己这次元磁山之行,所采集的大半袋子魔血苔取出清点了一下。
足有三百多株!
略想了想,他将自己新采集的魔血苔依然收入储物符,之前从西谷摊主那里购买剩下的,分成两份带在身上。
整理完需要的物品,赢启起身离开小厨房,和千丑丑说了一声,然后离开洞府,向着临时驻地核心走去。
在他服用、炼制魔血苔,修炼中级炼体期间,千丑丑一直在外面洞府计划构造一间侧室。但应该是怕影响到他,所以一直没有正式开始。
赢启离开的时候,千丑丑询问要不要她来帮忙易容改扮,而赢启直接拒绝了。
这次他前往临时驻地核心区,不用细致改扮,他有事情要办。
……
……
就在赢启带千丑丑离开洞府,直到他处理各种事情的这个期间,百花谷东西二谷,也在同时发生各种事情。
东西谷出入口,天色似亮似不亮的时候,一个头戴毡帽,身穿布衣,粗手大脚,肩扛一柄钢叉,身材极为壮实的人影,慢慢的走向谷口。
如果他不是从西谷走出,那么一般人恐怕会觉得这是一个“农夫”,一个一大早早早起身,要下地去干活的农夫。
布衣人影走的不快,但脚下很稳,仅仅是看他走路,似乎你的心,也跟随着他的脚步,慢慢的稳了下来。
“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