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琉璃气急败坏连笑了好几下,“你居然喜欢他?他有什么好的?一副娘娘腔的样子,整个宫里谁不知道他和杜轻寒是断袖啊!”</p>
“你胡说!”</p>
姬妧恼怒地打断他,手里的毛笔也跟着停滞,心里一阵难受,冲他大声囔道:“我不准你说凤惜的坏话!”</p>
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温琉璃愣了一愣,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故意和她挑衅起来:“我说了又怎样?我说他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吗?所有人都长着眼睛呢,白天在大殿上杜轻寒袒护他,你以为我不说,其他人都是瞎子,都看不到吗?”</p>
姬妧眼神一黯,满脸讪然地丢下笔,把弄脏的纸笺揉作一团,“哪又如何?杜轻寒这人本来就恶性难改,如果不是因为我,凤惜也不会惹上他这种人!”</p>
她停了一停,泪水掉落在手背上,姬妧吸了吸了鼻子,慢悠悠地说:“如果你觉得凤惜肮脏不堪,那不如怪我软弱窝囊。【】”</p>
温琉璃闷哼了一声,坐在一旁半晌没有说话。</p>
翌日天色刚亮,姬妧碍着前夜心里的疙瘩,也没叫上偏殿里的温琉璃,自个儿在都城禁卫军将领陆令朝的陪同下前往城里疫情最严重的西南角,禁卫军已经在四方街一带用栅栏隔离起来,姬妧刚到街口就听见激烈的吵闹声。</p>
“放我们出去!”</p>
“官大爷,我没有病,不要杀我——”</p>
栅栏后挤着一群男女老少在禁卫军嚯嚯发亮的大刀下没敢上前,偶尔有人想冲出重围就会惨死在刀下,如此两方僵持不下。</p>
“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呢?”姬妧手握成拳头,回头愤愤瞪着陆令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