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既老实交代,“她已经休息了。”
温母病情不稳定,路上发完脾气之后回到家就回屋睡觉了。她睡眠浅,十点钟的醒来吃了饭洗了澡,她又躺下。十点半恰好是温母晚上睡觉的时间点,一般情况下她会正常睡到早上七点。
温母对温既管得并不严。
联系不上陆西西的时候,温既毫不犹豫地跑来她家了。
陆西西让温既换鞋,她拿水杯去给他接了杯水,看着玻璃杯里盛了三分之二的饮用水,她便出声问,“你今天跟谁打架了?”
半响,温既回答,“我打的他,我没给他还手的机会。”
“我问的是跟谁打,不是问你打得怎么样。”陆西西把水杯放在温既面前的茶几上,见他绷着脸抿唇不愿意多说点模样,她心里蓦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试探性地问,“是不是跟我有关?”
温既给她的感觉,性格并非冲动不理智。
但是陆坚康的出现,他的温文儒雅就成了伪装。
对于陆西西的猜测,温既攥紧了拳头,她的名字缓缓从他唇齿间溢出,“西西……”
陆坚康侮辱他的那些难听的话他都可以全盘接受,可是陆坚康说了陆西西不好听的话,他忍不了,他现在的能力不能让陆坚康永远地闭上那张臭嘴,但是他可以让陆坚康躺在病床上一阵子。
可是,他身上没有钱了。
陆坚康没有了经济来源,陆西西这边就没办法保证安全。
陆西西低头看着温既手上的纱布,她蹲下身,注视着少年本该无法挑剔出任何瑕疵的脸上出现的那块青迹,她心里显然已经有了答案。
“是我父亲,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