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她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不再是个完美主义者。
“西西。”温既把头埋得更低了些,他给她理衣裳,将被子扯高了些。
他看着她的眼睛,发自肺腑的、真诚地对她说:“在我眼里,西西永远都是最好的。”
“你不要觉得自己不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不好,我也不好。”温既说:“我们是一样的人。”
后面的,陆西西听不清,她阖上眼,脑海里回响的是温既最开始说的那句“西西永远都是最好的”。
这种话听起来像是安抚,可是从温既的嘴里说出来,她并不觉得是只是安慰,倒更像是给她注入一种鼓励。
在她毫无防备忽然坍塌的世界里,他是那根在支撑她生命力的顶梁柱。
温既将手掌覆在陆西西紧闭的双眼上,嗓音温润如玉,“睡吧。”
陆西西就像是受了某种蛊惑般,颤抖了下睫毛,真的乖乖地睡了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既才把手从陆西西眼上拿开,他起身去把窗帘拉上,然后坐在床边守着沉睡的姑娘。
借着从两半窗帘中间偷窃进来的光线,温既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少女安静的睡颜,目光从她饱满光滑的额头一直扫视到小巧的下巴,他抬手轻轻捋着她的头发。
温既虔诚地,两手握着陆西西放在小腹上的手,浅浅地落下一吻。
温既将她的手放回原位,克制着冲动继续守着,不再有其他越界行为。
陆西西睡了三小时,醒来的时候恰好是傍晚。
外面天色火红一片,是落日云霞的色彩。
她起身将窗帘拉开,强烈的光线照射在她的脸上,她眯了眯眼,过了会儿才适应了落日时橘红的色彩。
陆西西将窗户打开了些,有热气扑进来,她又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