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西西的心里,她始终有道迈不去的坎。
她想起男女之间亲密间的肮脏,想起多年前那晚她的狼狈被莫诗撞见,想起她们鼓起勇气选择报警的时候被贴上白眼狼的标签。
陆西西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眼角不由地渗出了泪水。
明明已经是陈年旧事,多年前的事情本该早已翻页,可每当她回想起,她就会失态的干呕,恨不得把胃里所有东西清空。
事情过去了太久,可是在心里留下的阴影,多年来也只是拂了拂,就好比吹散的只是肉眼未见的灰尘,留下还有颗粒状的细碎尘土。
陆西西拿纸巾擦掉擦掉嘴角的污渍,手放在洗手台感应区感应,而后双手放在水龙头下接了捧水扑在脸上。
她没顾及脸上的妆容,只是借着冷水的凉意保持着清醒。
途中有女生上厕所,眼神怪异地打量着霸占两个洗手台的陆西西。
陆西西在洗手间待了差不多十分钟,她脸色苍白地走出去,她脚步踩得轻,身体柔软无力,整个人看起来就没什么精神劲儿。
温既还在门外等着,见陆西西出来,他快步上前握着她手臂搀扶着她,“还好吗?”
陆西西点了点头,嗓音轻轻地,几乎听不见,“回家吧。”
温既看着女孩蠕动的红唇,知道她情况有些不对劲,亦如当初周峻扬大张旗鼓表白她时的凄惨模样。
温既扶着陆西西乘电梯下楼,在路边招了一出租车,他报了陆西西家的地址。
陆西西不喜与人有过多的接触,也鲜少有交流,上车后就一直靠着窗阖眼休息。
温既没敢多问,一言不发地把她送回家。
温既送陆西西上楼,他兀自从她那爱心包外的小夹层里拿了钥匙给她开门,把人扶上去。
现在已经到了晚餐时间,温既把陆西西扶到沙发上让她躺着,又给她端了杯温水。
知道陆西西不会让他久留,他便说:“我在你这待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就走。”
温既去厨房给陆西西炒了份面,放在锅里给她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