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西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睁开眼便是窗外沉寂的夜晚,她看到了悬挂在天边半弧的月亮。
她撑着身子坐起身,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着,依旧是白日里穿的那身,并没有被人换过。陆西西默默地松了口气。
陆西西的马尾拆了,皮筋安然躺在床头柜上。
还有行李箱,也在这个病房的角落。
属于她的东西,依旧在她身边。
陆西西屈起膝盖,抬手撑了撑隐隐作痛的额头。
陆西西起床穿鞋,顺手把搁在床头柜上的皮筋套在手腕上,她拖着行李箱出病房。
在站台询问了护士才知道,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同学把她送过来的,人眼睛都红了一圈,以为是男朋友,结果那人不承认不否认的,默默地去缴费。
默默地……
听护士讲的时候,陆西西脑海里蓦然出现了道熟悉的身影。
温既这人,时不时蹿出来跟着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背后观察她的。
陆西西向护士借纸,在纸张上写了联系方式。
不管对方是谁,住院费和医药费终归是要还的。
半个小时后,陆西西回到家。
家里冰箱里只有零食和速食,蔬菜已经变得焉巴,无奈之下陆西西只好叫外卖。
突然晕倒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又或者是因为低血糖,这次陆西西点外卖只敢点补汤,还有店里最便宜的小碗米饭。
付了款,再点开微信时,陆西西看到了联系人有个小红点。
她点开,果不其然,是温既。
“我是温既。医生开了药,我现在再去你家的路上,方便拿的话等会儿我敲门你开个缝。”
陆西西看着添加好友的留言信息,一下子有种反胃的感觉。
为什么要开门缝,他直接把药放下人直接走不就行了?
还有,他怎么知道她家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