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就到了深夜,胡桃叫醒了还在熟睡的秦雨,两只小手在秦雨的脸上揉搓着。
“起来了,大懒猪”!
“唔”!
秦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房间的灯已经被胡桃打开,此时的胡桃正坐在秦雨的肚子上,缓了缓神,秦雨才问道,“几点了”?
“快到子时了”。
“快起床,我们要送葬了”。
秦雨这才想起了今晚要送葬的事情,见秦雨清醒过来,胡桃便从秦雨身上下去,坐在床边,没有其他动作。
“等什么呢”?
见胡桃没坐在床边没有动静,秦雨不解的问道。
“你帮我穿鞋”。
虽然有些搞不明白,但秦雨还是下床穿好鞋,又走到胡桃那边,一只手拿起鞋子,另一只手抓住胡桃的小脚。
被抓住小脚的胡桃身子猛地颤了一下,想起了睡觉前说的话,脸顿时一红。
两人磨磨噌噌的总算出了门,出了门就见灵堂已经有了不少人。
听到开门声,灵堂的众人都纷纷投来目光,东升走过来对着胡桃客气的说道。
“胡堂主,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准备一下,我们就走”。
“好”。
说完这句话胡桃就走到陈叔几人身边,“陈叔,我们一会就出发了,让他们准备一下”。
十分钟后众人都把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几根长棍被棺绳绑在棺材上面,陈叔八人分别站在棺材两侧,神情严肃。
东升跪在棺材前,边哭边磕头,嘴里还说着,“娘,孩儿不孝,没有照顾好您老人家,您在下面缺什么就和我说,我给您烧……”。
“起来吧”!
胡桃搀扶起泣不成声的东升,又拿起三柱清香,对着东升母亲拜了拜,把香插在了香炉。
“起棺”!
胡桃的声音没有了平常的嬉笑,而是变得严肃。
八个棺爷齐喝了一声,棺材应声而起,作为孝子的东升,双手捧起母亲的遗像走在前面,胡桃则是那起早已准备好的招魂幡走在第二位,八名棺爷抬着棺材紧跟其后。
在场就只剩秦雨与钟离,“钟离,我们跟不跟过去”。对钟离没什么好感的秦雨难得的和他说上话。
“跟过去吧”。
棺材出了院子胡桃就喊到,“阴人上路,阳人回避”,边喊手里的纸钱向空中扬去。
白色的纸钱在半空中左摇右摆,最终飘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失。
众人缓缓走出了璃月港,东升父亲的坟就埋在距离璃月港二三里处,一路上胡桃不时的撒上一把纸钱,秦雨与钟离两人就默默的跟在众人的末尾。
“堂主,堂主这棺材怎么越来越重了啊”。
被胡桃叫做陈叔的中年男人,被压的面色通红,但是在着深夜里却是看不清。
“对啊,这棺材越来越重了”。
抬棺的一众人也是纷纷应到。
胡桃皱了皱眉头对着陈叔说道“陈叔,还有大家坚持一下,还有一里多就到墓穴了”。
听到胡桃的话众人没有应答,棺材的重量压的众人有些说不出话,而跟在最后面的钟离眉头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