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走后,向言暗自琢磨:“吴三桂该不会派一个假货来哄我们吧?货色真假,还是得亲眼看看才行。”掀起轿帘,往内一望,只见吴应熊脸上全无血色,闭着眼睛斜倚在轿内,也不知道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醒还是醒后又睡着了。
瑞栋发下命令:“公主思念太后和皇上,卫队要尽快北归京城。每天需要赶两天路程才能休息。”众侍卫都叫苦连天。平西王府的家将也来找瑞栋道:“瑞总管,我们世子受了伤,需要好好修养。如今大军赶路太急,对我们世子恢复伤势不利。你看能否稍微缓缓大军的速度?”
瑞栋推脱道:“卫队每天赶多少路是公主亲自定下的,不是我能做主的,要不你们去跟公主说说。公主和小王爷是未婚夫妻,想来她会考虑小王爷的伤势的。”家将讪讪而退。
次日,家将又来找瑞栋和向言,焦急的道:“瑞总管,向公公,世子伤口发炎,病情恶化,需要马上治疗并修养,实在不能赶路了。请求二位允许我们世子先回王府治伤,等世子伤好后再送世子去京城。”
瑞栋和向言一惊,连忙去看望吴应熊,只见吴应熊正发着高烧,脸色蜡黄,一看就是一幅将死之往。瑞栋道:“向公公,你怎么看?”向言道:“我们一起去见公主,看她怎么说。”
瑞栋和向言来见建宁公主。瑞栋道:“公主,小王爷伤口发炎,病情恶化,需要修养治疗,不能跟着我们这么赶路了。要是再这么赶下去,小王爷非死在路上不可。王府的人请求先送小王爷回昆明治伤,等小王爷伤好后再去京城。”
建宁公主没好气的道:“你管他死不死?他是你亲戚吗?”向言忙道:“小王爷毕竟是平西王亲儿子。要是小王爷死在了路上,谁也不知道平西王会有什么反应。”建宁公主“哼”了一声,道:“他能有什么反应?他要是有什么反应我马上让我皇帝哥哥砍他的脑袋。”向言和瑞栋相视苦笑。
向言道:“可我们现在还在云南,而皇上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建宁公主又道:“那你们说怎么办?要把吴应熊先送回去吗?”向言道:“不妥。小王爷伤势很重,就算送回平西王府,也未必救得活。不管小王爷是死在我们军中,还是死在平西王府,平西王都一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