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恭在手机通讯录里翻了翻,找到谢晚霜的电话。
走到窗帘拉开一半的落地窗前,拨了电话。
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喂?霜姐,是我。”
“知道是你,我又不是没备注。”电话那边传来谢晚霜清脆爽利的声音,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嘈杂、混乱。
风声、人声。
“你现在在哪呢?方便吗?”
“现在倒是方便,过一会儿可能就不方便了。”
“啊?”
“嗯,我现在在阿尔卑斯山,一会手机就不在身边了。”
“阿尔卑斯山???”杨恭一脸懵逼。
怎么几天不见,都跑出国了?
“对啊,这里有全球最好的高空跳伞环境之一,我找了家俱乐部,跟着一起跳伞,一会就上山了!山上信号不好,你有事就赶紧说!”
行吧……
又是郑择端生前计划表上写的计划之一。
杨恭将情况,简单的和谢晚霜说了一遍。
结果毫无意外的是拒绝……
谢晚霜很果断的拒绝了杨恭的请求,理由是:“计划还没完成,我还不能放手。”
杨恭有些无辜的看了后面的吴导一眼。
吴导朝他点点头。
他知会谢晚霜一声,就把电话递给了吴导。
正这时。
门外传来管家的敲门声,杨恭锅上熬的粥到时间了,管家来询问杨恭的情况。
杨恭忙下楼跑进厨房。
当他端着热气腾腾的粥碗,再回到卧室时,就看到吴导笑眯眯的将手机递还给她。
“怎么样?吴导,有戏嘛?”
“她答应了,等她从阿尔卑斯山回来,就会跟我们签约。”
“啊?”杨恭满脸错愕。
谢晚霜的态度明明那么坚决……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答应了?
“吴导,您到底都和她说啥了啊?”
吴导微笑着看向窗外的方向,摇摇头:“也没聊什么,就唠了两句家常,她就突然答应了。”
……
燕城第一人民医院。
特护病房。
中年董事陈朋,正坐在邢董事长对面。
二人面对面,下着棋。
陈朋又是无奈、又是叹息的说:“你这个儿子啊,就是无法无天,这不都是瞎胡闹嘛?”
“他又干什么了?”
邢润朝脸上的皱纹挤了挤,穿着病号服,显得有些虚弱。
但嘴角却勾着笑容,看起来慈眉善目,非常温和。
“就是投资了一个工作室,每年都有不少的资金追加。但是!他居然不占任何股权,对工作室没有任何管理权,就是挂个名。你说这不瞎胡闹嘛?”
“败家也没有这么败的吧?你就这么纵容他胡来?”
邢润朝摇摇头,“不纵容,又能咋样呢?这次住院以后啊,我就在想,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拼搏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孩子嘛。”
“我可就小杰这一个孩子,现在孩子长成了,起码没走歪。只要吃得饱、睡得好,我也就没什么其他的要求了。”
“这家业挣出来不就是给他花的嘛?”
“由着他去吧,真要是被他败光了又能咋样?大不了东山再起。反正娃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陈朋:“……”
你们爷俩是不是特么“气人”专业毕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