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小姐和公子都被秦蕙兰劝说着回房去了,只有邵敏茹并没有回房,而是去了前厅。她见邵振楠正一个人坐在前厅里发呆,他的双目红肿着,神色茫然,显得有些颓唐。</p>
邵敏茹上前几步,朝邵振楠福身道:“祖母不幸薨逝,还望父亲节哀顺变。”</p>
邵振楠淡淡点了点头,说道:“你不会房里去歇息一会儿,跑来这里做什么?”</p>
“敏茹怕父亲因为伤心而亏损了身子,特地来陪陪父亲。”邵敏茹说着便在一旁坐下来,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邵振楠道,“娟茹身子不适,郡然陪她回了寿缘堂。妹妹们也都回房去歇息了,如今只有夫人和姨娘们在灵堂里守着祖母,父亲务必要打起身子才是。”</p>
邵振楠接过茶盏,颤巍巍端起茶喝了一口,见邵敏茹正拿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间便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女儿。他感慨道:“从前你母亲在的时候,这个家虽死气沉沉的,人人都不敢出一声大气,可至少府里也没有出过什么乱子。”</p>
邵敏茹已然猜到邵振楠的言下之意,她作势抹了抹眼泪,哽咽道:“父亲说得没错,母亲虽严厉些,却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祖母常常误会母亲迫害她,多半也是因为听信了谗言。”</p>
邵振楠看了邵敏茹一眼,见她花样年华,却是面容憔悴,不由有些心酸。他对邵敏茹道:“自打赵郡然来了相府,府里头便是一日都不曾安宁过,我想着如今你祖母也已经走了,所幸便与她断了这层关系,也好过她在府里为非作歹,弄得人心惶惶。”</p>
邵敏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敏茹无论如何都会尊崇父亲的意思。”她说罢不由朝前厅外看了看,只见那陌生男子放下了扫帚,趁着众人低头干活之际,已然离开。</p>
“敏茹也该回房去歇息一阵了,父亲注意身子才是。”邵敏茹站起身,欠身告退。</p>
刚才的男子闪身进了后院,邵敏茹紧跟在其后,见他正往寿缘堂的方向去了,便赶紧唤过一名丫鬟道:“你去一趟寿缘堂,告诉海兰,就说灵堂里事务繁重,夫人让丫鬟们都过去帮衬着。”</p>
眼见着丫鬟往寿缘堂去了,邵敏茹方才转身回了枫庭苑。</p>
海兰替赵郡然卸下钗环,又为她铺好了被子,正准备也趁着间隙回房去歇息片刻,却听外面一名丫鬟道:“海兰,夫人命丫鬟们都过去帮衬着些。”</p>
海兰替赵郡然盖好被子,赶紧去开门,却只见到一名丫鬟的没影匆匆离去。海兰关上门,紧追了两步,却见那丫鬟早已经消逝在回廊尽头。海兰心下虽疑惑为何她走得那样快,但到底不敢耽搁,整了整衣衫便赶紧往灵堂去了。</p>
方才那名男子眼见着海兰离开,便蒙着脸悄悄进了寿缘堂。他走到一间厢房外,用手指捅破了窗户纸,瞧见里面放着一只药箱,不由眯了眯眼。</p>
他回头瞧了瞧,见四下里无人,方才轻轻推开了屋子。</p>
进了房,那男子便将房门反锁上了。他再次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箱,确信是赵郡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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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方才蹑手蹑脚地往屏风后走去。</p>
彼时赵郡然正睡在床榻上,被褥蒙着头脸,睡得极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