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是想让九爷收你进房,免得那个新来的…喂…你怎么了?”
“我现在严重不爽,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她挽了挽袖子,踩着大步子就走,搞了半天,原来这当小老婆对什么兵书啊,棋谱啊的,也是要研究研究的,她这贴春药还是蛮有前途的嘛,被人当成一步超有利的棋下了半天,还差点就要杀入敌人阵营,直接吃主帅了…
仰天三笑,哈哈哈!
她一脚踢开牲口房的门,指着那头蠢驴就开始嚷:”看你副蠢样,成天就知道偷懒,装傻,还不是被人送来送去,骑来骑去的,看什么看,你有本事就去踩那个把你送给我的家伙,告诉他,驴也不是好欺负的!他就是算准了你,不会斗来斗去那一套,就知道装傻,才不要你的,才不愿意你赖他身边的,才故意吓你的……他明明知道,他用那副皇子德行,阿哥模式跟我讲话,我会回去才怪!不会哄女人吗?都娶了小老婆了还不会哄女人…装什么纯情啊!”
“……哄我一下会怎样…又不是不会讲假话…我才不要回去…最起码等他学会哄女人再说!!”
“……想叫我离他远一点就直接说嘛…拐弯抹角来吓人,还说天书…”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下次死也不给他亲,占完便宜就走人了…”
“哈欠!”
一个喷嚏从乾清宫里飞出来,看着面前正在批着折子的皇阿玛惊了一下,抬起头来侧目看了看他,胤禩只是抱歉地笑了笑,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身,行过礼数,见到皇阿玛不介意地扬了扬手,示意他落坐…
“伤风了?”
“该是被人记挂着了.”他淡扬唇角回答到,看来那场雨淋的好…
“被你这一说,坏事也能变好事了?”
“皇阿玛圣明,所以,以儿臣之见,这黄河水患也会很快转危为安的,四哥此去定能安抚灾民.”
“如此最好,不过,户部的欠款也不能拖沓.”
“是,儿臣自当尽心尽力.”
“你且去吧.”
“儿臣告退.”他站起身,恭身,正准备离开,却又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等等,随我走走.”
他立在原地,看着皇阿玛被随伺的太监服侍着起了身,走在他的前头,他低了低头,跟了上去…
“听说,你府上的妾室已有身孕了?”
“回皇阿玛的话,是有身孕了.”
“……你是不是有话要同朕说?”
“……儿臣愚钝,不知皇阿玛…”
“朕以为,你几次拒绝纳妾,最后却娶了没身份地位的妾室,就连子嗣也由其所出,是在同朕暗示什么?”
“……皇阿玛多虑了,儿臣只是怕辱没了儿臣的福晋,毕竟皇阿玛当初指婚就同儿臣交代其中利害关系,儿臣只怕不周到,怎会又别的用意.”
“……也罢,去吧.”
他看着皇阿玛扬了扬手,就在那条通向额娘寝宫的岔路口上转身走开了,他站直了身子,也不做停留,踏着步子往额娘的寝宫行去
伸展一下由于一直恭身有些酸痛的身子,然后踏进额娘的寝宫,还没坐下椅子,却被她笑话他,说他笑得好象发生了天大的好事似的…
他负手而立,煞有其事地朝她眨了眨眼,告诉她,他终于又能打喷嚏了…
额娘愣了愣,却只是捂着唇角笑了笑,挑起了眉头问他,莫非前阵子,总是拉长着脸,只是因为少打了几个喷嚏而已吗?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唇角扬了扬…直到身后传来额娘轻柔的呼唤声…
既是如此,为何等着她逃跑,也不去把人追回来?
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只是轻笑的额娘,思量了一阵,却只能耸了耸肩…告诉她,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比她更想知道,她的儿子其实蛮失败的,不仅没把人追回来,还把人给彻底吓跑了,而且跑得头也不回,明知道她怕自己那副德行,他却偏要把自己那副德行给她看…
估计她这回儿,不是缩在被窝里发抖,就该是对着那头驴数落他的残忍行径呢…哈,活该,谁让某些人那么没良心,吃完他给的零食,牵着他让九弟帮忙捎去的生日礼物,却扯着他的朝服叫别人,害他一个喷嚏也打不出,一度有想去看御医的冲动,想问问是不是身体哪个部分出问题了,不过因为大概能料想御医肯定会怀疑他脑子出现问题,而作罢…新仇旧恨的,他报复一下实在不为过…
额娘摇了摇头…没做任何评价,他则轻笑地放下了茶碗,起身…
“额娘,儿臣告退了.”
“最近为何都走得比往常急些?又是去十四府上?”
“……因为儿臣等得不耐烦了.”他的天书总是不分时间场合地跳出来.
“…你想做什么,额娘不拦你,却是记住,不要惹祸上身.”
“儿臣记着,忘不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