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师从宋濂,自幼便接受良好的教育。
“十七弟一直说杨文你腰悬秋水吕虔刀。”
“今日,孤就献丑,为他补全这首诗,赠予你们二人。”
朱标已经挥毫笔墨,“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悬秋水吕虔刀。”
杨文与杨士奇相视一眼,能够得到太子爷赠诗,那是无上的荣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朱标笑道:“日月山河,不仅要靠皇室维护,还要靠诸位贤才鼎力相助。”
在场兵将,无不动容,拥有如此明君,他们岂能不为其效死?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这一句,夸赞麒麟兵的同时,也将安南国王陈日昆贬低为蝼蚁。
寄托了朱标期盼明军连战连捷。
“太平待诏归来日,孤为诸君解战袍!”
此言一出,出征将士无不动容,跪地叩首。
待到太平之日,大明太子爷竟然愿意亲自为他们卸甲解袍,这是何等荣誉?
“臣等,愿誓死守护大明江山!”
“明军万胜!明军万胜!”
麒麟兵自应天府出发,一路南征前往广西!
送别了二杨,令朱标头疼的事情,还远未结束。
“皇兄!驸马究竟犯了什么错,您将他收押天牢,那是对待皇亲国戚的态度吗?”
安庆公主,身为马皇后的次女,自幼便被朱元璋与马皇后宠爱,更是得到几个兄长的宠溺。
听闻驸马欧阳伦被抓,安庆公主便坐不住了,终日纠缠朱标,想要让太子放回丈夫。
“安庆,此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待到父皇出征归来,再行定夺不迟。”
朱标摆了摆手,“你提前做好准备吧!”
此言一出,安庆公主哭得梨花带雨,抱住朱标的胳膊,哀求道:“皇兄!即便欧阳伦罪该万死,也该让我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啊!”
“是不是宋忠那狗奴才,为了升官发财,才故意污蔑驸马?我这就去找他!”
胡闹!
朱标拂袖,挣脱安庆公主的玉手,怒斥道:“宋忠为国尽忠,何罪之有?关押欧阳伦是孤的意思,跟他有何干系?”
“欧阳伦丢人现眼,贩卖陈茶滥茶,欺骗安南三百万两银子,导致两国兵祸,这还不是大罪?”
安庆公主反驳道:“皇兄!驸马还不是为了给我大明赚取银子?”
“分明是陈日昆那狗奴想要夺取我大明国土!”
“您该出兵平叛,关押驸马是什么道理!这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么?”
朱标眉头微蹙,没想到安庆公主是这等没有脑子的女人。
“安南的三百万两银子,哪个不是来自百姓?”
“欧阳伦行欺诈之事,安南国内的民生怨道,他们的火气都集中在我大明身上!”
“我大明堂堂正正做生意,何须那些歪门邪道?”
朱标训斥道:“安庆!你莫要再胡搅蛮缠!欧阳伦咎由自取,孤恨不得将他斩立决!”
安庆闻言再次放声大哭,可惜这次朱标并未理会,而是直接拂袖而去。
“你……你连自家人都不庇佑!”
“孤放了欧阳伦,岂能对得起被安南屠戮的百姓?”
朱标负手而立,“不杀欧阳伦,不足以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