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上次弄坏的就是这扇城门……连续两年弄坏人家城门,不好吧?”
“怕什么?修城门的钱,本王替你掏了!”
“得嘞,殿下!”
李飞熊自从进了宁王府,成为了张三丰的关门弟子,可谓是水涨船高。
与张老道四两拨千斤不同,李飞熊与师父背道而驰,十足的“逆徒”行为。
他的路数讲究一个刚猛,说难听点就是莽夫。
“哈!”
李嘉一声吼,朱高煦听闻,咧嘴一笑:“三弟,看到没?咬人的狗从来不叫!这人虚张声势!”
朱高燧点头道:“二哥所言甚是!趁着父王没来,咱兄弟就让宁王叔丢人现眼!来了北平,是龙盘着,是虎卧着……”
哐!
李嘉双臂支撑住城门,随后双脚踏地,丹田发力,如同一头熊罴!
本来还在大肆嘲笑的朱高煦兄弟二人当场傻眼。
城门竟然在缓缓挪动!
“李嘉?没吃饭?能不能用力点?”
朱权冷笑一声,“两位贤侄素闻我军善战,你就这般给本王丢脸?”
李嘉不由地大吼,这些时日可没少挨师父的骂!
总说什么武当一派,走的是飘逸如仙的路子,从未有人像他这般莽夫!
李飞熊却不再乎,莽夫还是飘逸,能上阵杀敌,能打赢鞑子,那便是好招式!
砰!
李嘉大吼,随即整个人如同巨熊扑向城门,赫然将城门凿了个人形大小的窟窿!
朱高煦目瞪口呆,这才是真正的熊虎之士!
与其相比,燕军的大将丘福,可谓是相形见绌!
朱高燧当场震惊,合不拢嘴,这特娘还是人么?
朱权翻身下马,走向李嘉凿出的窟窿,直接潇洒进城。
平安责备地看向朱高煦,“怎么还是如此鲁莽?与宁王交恶,对你没什么好处!”
朱高煦却不服气,他一向心高气傲,连自家大哥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朱权这个叔叔。
“哼!我就是要证明自己比他强!”
说罢,朱高煦眼神示意,让朱高燧前去告状。
朱棣走下城楼,正要前去迎接朱权,却看到三子朱高燧策马前来。
“父王!宁王叔将我北平城门凿坏!这分明是对您不敬!二哥在拦着他们,您快去看看啊!”
朱棣闻言,面色不悦,这小子立下大功,就不把兄长放在眼里了?
朱高炽拖着肥硕的身躯,劝说道:“父王!宁王叔不会如此无礼,定是二弟为难!还请父王眼见为实!”
丘福一向看好朱高煦,看不上肥硕的燕王世子,不屑道:“哼!年纪轻轻,居功自傲!若没有王爷牵制鞑靼与阿扎失里,他岂能立功?”
朱棣板着脸,直接上马疾驰,直冲北门而去。
朱高煦挡在朱权三人面前,显然要将事情闹大。
待到父王前来,岂能放过朱权?
更何况宁王只有三人,他们北平城内有两万守军!
“父王!”
朱高煦见父王威武雄壮的身影,脸上露出笑容,他一向以身为朱棣之子为傲。
啪!
谁知燕王朱棣抡起长鞭,对着儿子就是一甩,直打得朱高煦目光呆滞。
“十七弟,见笑了!快请!”
“四哥严重了,熊孩子么,不打紧,多揍几次便懂事了。”
朱权昂首进城,朱棣相陪,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唯有朱高煦心中满是委屈,“朱权,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