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陆天跟她说过,最多再有五年,就能去内地投资建厂了,郑娟不禁憧憬起来。
……
太平胡同,陆天家。
明天,陆天就要去京城学习,一去就是一个月。
和周蓉结婚三年,除了那一次被调查组带走关了半个月外,两人重来没有分开过。
周蓉已经习惯陆天抱着入眠,哪怕什么都不做,她也想被陆天抱着。
而陆天对周蓉的迷恋,如刚刚一起时那样,没有减弱半分。
陆天和周蓉结婚马上三年整,孩子一周岁了。
彼此间,依旧没有审美疲劳,保持着新鲜感。
什么叫爱情,也许这就叫爱情。
为了让这次分别更有仪式感,两人特意回到了陆天在太平胡同的房子。
尽管是七月盛夏,并不是夫妻生活最好的时节。低矮的土坯房,更是闷热难当。
即便是这样,陆天和周蓉依旧享受着彼此,努力给对方传递出快乐。
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
这个时候,两个人身上遍布着汗液。
平躺在火炕上,任由透过窗户进来的晚风从他们身体吹过,希冀身上的汗水在晚风中尽快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陆天扭过头,轻声道:“蓉儿,我不在家的时候,晚上一定要把门锁好,知道么?”
“知道了,你都说好几遍了。”周蓉也扭过头,说。
“还好,是玥玥暑假时候去,要是上学,每天接送玥玥的话,就苦了你了。”
“其实,也没什么。
上一次你被调查组带走,我不是每天接送玥玥么。
这一回和上一次还不一样。
上一次,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回来了,整天提心吊胆的。这一次,虽然时间长一些,可你是去京城出差,至少不担心你出事了。”周蓉柔声道。
陆天拉过周蓉的手,“蓉儿,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跟冬梅讲。她会帮你想办法的。”
“刚才在妈那,你不是都说了么。现在郝家的情形,冬梅姐也找不到谁,还得靠自己。”周蓉眨着一双美目道。
“白院长出来了,真要有事郝冬梅可以去找他帮忙解决的。”陆天说。
听陆天这么讲,周蓉身子平躺过来,没好气地说:“找白家,那我还不如找我干妈了。”
周蓉这么说,是说给陆天听的。
白玉兰对陆天的执著,周蓉嘴上不说,心里很有看法。
白玉兰每一次跟自己见面,都太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再加上周玥回来绘声绘色一讲,周蓉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只是,周蓉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尽早能让陆天的父亲从教养所出来,重新获得自由。
所以,周蓉内心的想法,一直没有开口说过。
刚才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其实已经说的很清楚。她不想接触白家,更不希望受到白家的恩惠。
归根结底,就是不想让陆天和和白玉兰接触了。
听周蓉这么说,陆天轻揉着她的秀发,轻声说:“好,那么我们就不求白家。等我爸从教养所出来,我就不跟白玉兰接触了。”
听了陆天的话,周蓉又侧过身,借着透过窗帘的月光看着陆天的脸,伸手摸了摸,
“陆天,你真的很讨女孩子喜欢,怪不得白玉兰缠上了你。”
陆天“噗嗤”一笑,伸手抚着周蓉的香肩道:“蓉儿,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就算白玉兰喜欢上了我,我也不会对她动心的。”
“我才不信呢。玥玥可说了,白玉兰就差扑到你身上了。
从懂事开始,我就看了很多俄国文学和西方文学,很清楚,男人把情和欲分得很开的。
就算你爱我,遇到漂亮姑娘,一样会有原始的冲动。
你不要不承认。
你和郑娟热恋的时候,对我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这个我能感受到。”
周蓉的一番话,令陆天回忆起来他跟郑娟热恋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要说对周蓉一点意思没有,那是自欺欺人。
两个人在一个办公室,朝夕相处。
还一起参加市里汇报演出,甚至一起去马守常家吃饭。
何况……
周蓉还很漂亮。
不过,陆天还真没对白玉兰有什么想法。
倒不是白玉兰没有吸引力,相反,白玉兰很撩人,和她在一起,真的有冲动的欲望。
正像周蓉说的那样,男人把情和欲分得很开。
陆天深信,即便和白玉兰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对周蓉的爱少上半分。
只是陆天清楚,一旦和白玉兰那样女人纠缠到一起,会非常非常麻烦。
为了一时痛快,留下无尽的麻烦。
陆天觉得不值得,没必要。
想到这些,陆天说:“其实,咱们结婚以后,我心里也时常想着郑娟。你,你不怪我吧。”
陆天有意提起郑娟,就是不想让周蓉把注意力都放在白玉兰身上。
提起了郑娟,周蓉果然不再提及白玉兰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五年前,你们都要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怎么能说忘就忘呢。你想郑娟,我不怪你。”周蓉咬了咬嘴唇,轻声道。
“蓉儿,就算我想过她,也是偶尔想想,你是我老婆,从早到晚都在想你,谁也无法替代。”说着,陆天伸出手臂,把周蓉抱在了怀里。
“汗刚消,你怎么又抱上了。”周蓉娇嗔道。
“蓉儿,明天就抱不到了,今天当然要好好抱抱了。”说着,陆天一翻身,又压在周蓉的身上。
……
吉春丁字巷,郎大平家。
坐在客厅了的郎大平,一脸死灰。
白天刚刚得到消息,就在几天前,翻修涂自强房子的工人在地缸里发现了吴倩和二狗的尸体。
在二人尸体上,发现了自己弟弟“七哥”的指纹和毛发。
纠察连夜突审,自己的弟弟在铁的证据面前,只能认罪伏法。
为了能让自己弟弟免受法律制裁,郎大平可谓费尽心思。
能找的关系都找到了,总算把弟弟罪名从主犯变成了从犯。
加上弟弟手上没有人命,方才逃过一死,被判了十年。
本以为弟弟在里面安心改造,自己在外面继续活动。
在里面呆上六七年,就能出来了。
没想到,现在有了新证据,弟弟手上有了人命,自己再活动也无济于事了。
自己弟弟在劫难逃,令郎大平痛心不已。
老郎家一共七个孩子,三个儿子,四个女儿。
郎大平是老大,长乐一小那个体育老师郎二平是老三,社会上的“七哥”是郎家小儿子郎三平,也是郎家七个孩子中最小的。
大闺女,小儿子。
家里的溺爱,令郎三平从小就飞扬跋扈。
将近五十方才熬到吉春市领导的郎大平,是一个认亲的人。
从小到大,郎大平对郎三平这个弟弟可谓操碎了心。
每次出事,郎大平都是跑上跑下,想着办法把弟弟捞出来。这一次,再也捞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