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在京城没有亲人,也没有家。一想到我的亲妈在那里投湖自尽,我就睡不着觉。
我不会离开吉春的,更不会去京城读书。”
说着,冯玥的眼眶红了起来。
周蓉知道,对于冯玥这个年龄,这样的话题太过沉重,多说不宜。便把冯玥拉到身边,“玥玥,不去就不去。对了,你说你要做家务,说说你能做什么?”
见周蓉不再提及京城,冯玥擦了擦眼泪,“蓉姐,我能做的事多了。除了现在每天刷碗擦桌子,我准备开始为家里人洗衣服,做饭。这些都是我能干的。”
周蓉笑笑道:“你还小,洗衣服不干净。这样吧,我和你大姨现在教你做饭,等我明年坐月子的时候,你就给我做了,行不?”
“好啊。蓉姐,等你有了宝宝,一放学,我就帮你看。”冯玥挽起周蓉的胳膊。
“行,让你看。”周蓉捏了捏冯玥的鼻子。
几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去开。”冯玥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不到一会儿,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是曹德宝和乔春燕。
……
自从水自流三个月前出来后,曹德宝和乔春燕就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生怕水自流找到他们,让他们马上搬出房子。
为此,乔春燕和曹德宝提前有了些准备。
乔春燕先是让曹德宝把今年全年的房租都准备好,并且签了一个租房协议。一旦水自流来要房子,就是租期没到,暂时搬不了。
乔春燕甚至连房钱都不准备给水自流,毕竟水自流信上白纸黑字写着,他出来之前房子由乔春燕全权处理。
房钱不给他,也是天经地义。
虽然有了准备,可还是提心吊胆的。
归根结底房子是水自流的,这么占着始终理亏。再有,水自流和骆士宾都是社会人,逼急了,真要是用强,也不好办。
可搬出水自流家,两个人确实没有住的地方。
乔春燕家只有一间房,就一铺炕。
想住,只能在炕中间挂个帘,那日子还怎么过?
令二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几个月过去,水自流竟然没有来要房子。
时间一长,心里也安稳不少。
后来又听说,骆士宾和水自流出了事。
骆士宾把涂自强捅了,被判了三年。
水自流也不知去向。
守得云开见月明,两个人终于能安安心心住在水自流房子里了。
因为水自流房子的事,乔春燕心里有愧,自从半年前来周家借桌椅后,就在没有来过周家。
今天突然过来,陆天和周蓉都觉得有些奇怪。
让二人坐下后,周蓉问道:“春燕,来家里有事么?”
乔春燕和曹德宝对视一下后,开口道:“蓉姐,德宝有件小事,想请陆哥帮帮忙。”
“请我帮忙?什么事?”陆天问。
“陆哥,是这样。
我的工作已经给安排了,和你一样,分在了松花江酱油厂。”这回是曹德宝开的口。
“是么,恭喜。”
陆天摆弄着手中的自制的集邮册,随口说着。
见陆天不是很热情,曹德宝又向乔春燕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