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沉芳真为你感到不值。皇上算什么东西,不想让姐姐当国师就早点说出来嘛,还装什么头痛。”周沉芳和我坐在回驿馆的车上,对我发牢骚道。
我看着车外正在数钱的洪都数人,微微笑地道:“沉芳好像比我还急呢,这是否叫做皇上不急太监急呢?”
周沉芳听了“噗嗤”一声笑道:“好啊,姐姐竟然将沉芳比作太监,哈哈,这回你完了。”她边说边邪邪向我笑着。她要做什么?
她忽然看向我身后的窗口道:“咦,那不是朱大哥么?”
诸葛绍?他来了?好,我就拿我的丑脸来吓吓他。我急忙转头看向车外——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不妙,中计了……
正说着,已双肋间已受周沉芳袭击,被她挠得奇痒无比,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死丫头,竟然骗我,找死!”于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车厢之内不一会儿传出了一阵如莺啼燕鸣般的欢声笑语。
周沉芳笑声停下之后,却反常地现出一股哀伤的神色,她道:“跟姐姐在一起真好呢,总能这般高兴。真想永远跟姐姐在一起啊。”
我听她这句话怎么好像觉得有点毛毛的感觉,她不是想玩同性恋吧?我正看着她时,她忽然展颜一笑道:“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明天,沉芳就真的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今晚姐姐陪沉芳去向皇上辞行好么?”
我道:“沉芳真的要走了么?”
周沉芳强装出一个笑容道:“每个都有自己的理想,虽然沉芳不知道姐姐的理想是什么,但沉芳自己却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沉芳这一趟京城之行真是从姐姐处获益良多,但这些终是姐姐的东西,沉芳要自己创出一套属于自己,有自己风格的曲乐。这或许便是沉芳以后的理想。”
这是她的理想?不是!我敢肯定不是。在游历未来时,我曾听一个女子言道:“一个女生最大的梦想,不是什么成功,不是名利双收,而是在有生之年,找到一个自己爱着并且爱着自己的人,嫁给他与他过一些最是平淡的日子。”虽然周沉芳现在面露笑容,但从她那么急着离开临安便可看出来,她是要尽快离开这个有叶嗣存在的地方,而且是越远越好。
我知道劝她是没用的,所以只能点头答应她,让她安心地离去。
啊,我怎么这么笨啊,还有办法呢,只要让叶嗣回心转意,她就不会那么悲伤地一个人走了。好,就算是绑,我也要将叶嗣绑过来,也算是为沉芳送行而送的大礼吧。
车驾止住,回到驿馆门前了。此时洪都他们四人竟然止住嘻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似的。于是我和周沉芳急忙推门下车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车之后,叶嗣俊美的面孔再度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身后一个包袱,好像是一个行囊——他是不是决心要放弃一切,来与周沉芳重归于好,并与她双宿双栖了呢?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毕竟是我抢了他的国师之位,他现在已不可能再当国师了,所以就将所有的包袱全都放下了。看来我去抢国师之位,除了能应了张天师的要求之外,竟然无意间做了这样的一件大好事呢。
叶嗣先开口说道:“我有点事。”
我不在意地道:“看得出来。”
“能让我与沉芳单独谈一会儿吗?”
这还用问吗?我正要给你机会呢。小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好好把握吧,我的沉芳妹妹可是一个好女孩呢。我对洪都他们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谈情说爱么?快回驿馆中数钱去吧。”我一面说,一面将四个小财迷赶回驿馆中去了。
呵呵,真想用神觉偷看一下呢,不过这是沉芳和叶嗣的二人世界,是属于他们的私隐,我也就不去偷看他们了。
洪都走近我的身边向我道:“大师伯,为什么刚才韩大哥说要跟着来时,你怎么也不准许呢?是不是他在哪里得罪了大师伯?如若是的话,就交给我去搞定他。大师伯,其实韩大哥也是蛮好玩的,你为什么不叫他过来玩玩呢?他可是一个很好玩的人啊。”
我怒瞪他一下道:“难道还要我跪下来求他过来么?”我不想让韩盖天跟着来是想让他尽快以诸葛绍的身份过来向我道歉,当然,同时也要赶走他身边的张世初和柳无风。
洪都听了顿时脸一红,尴尬地道:“当然不是这样啦,我只是觉得他挺喜欢大师伯的……”
“别听他乱说!”,李枫听了他这些话了,立即道:“大师伯你刚才没看到,他一面和你说话,可是藏在身后的手却悄悄地将刚才赌博得到的钱收到衣服里!他最会骗人了。”
洪都闻言脸色骤红,当我再度怒视他时,他只好乖乖地将钱交了出来,同时还怒气腾腾的瞪着李枫。
我正待要将钱接过,忽闻“叭”的一声脆响,从周沉芳和叶嗣二人处传来,然后就见到周沉芳掩面哭着奔回了驿馆里。
叶嗣一定是又欺负沉芳了,这个时候我不为她出面还有谁为她出面?我气势汹汹地挽起衣袖,举步走向叶嗣。到他面前后,立即抓住他胸前衣领,问道:“你又对沉芳……”我话还没说完,竟发现他脸上有一块鲜红的掌印,其色泽之鲜明,竟然不逊于被传说中丐帮的密传绝学降龙十八掌所伤得到的掌印。呵呵,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周沉芳竟然也是一个“高手”呢。
虽然这样,我仍是继续问道:“你又对沉芳做了什么,使得她伤心成这个样子?”
叶嗣并没有抚弄他被打得通红的俊脸,那个样子好像根本一点都不痛一样。不过不可能不痛的,修为到了他这种境的人,常人根本是连碰到他脸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现在竟然被打得通红,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运功抵抗,所以肯定十分痛。他只轻轻地道:“我……我没有,伤她。”
我大声质问道:“没有伤她她怎么会哭得像一个泪人似的?你分明在说谎!”
叶嗣道:“我只是来和她分别的,谁知道刚和他说了‘再见’二字,她就打过来了。”
我道:“我才不信!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