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一步踏出张天师的家后,我差点再收脚退回去。可惜外面再危险,也比不上里面的那个无聊的张清慎。
前面的危险可非是普通的危险,我感觉得出来。我自己一个人倒无所谓,因为在危险的时候我可以坐在小乖身上,“驾鸟”离去。可是小乖再厉害,也坐不下五个人的。
我真想叫他们几个同时改道,换作另一条路走。与我分开他们兴许可以走脱。因为来人已用精神力锁定我了,我不论从哪条路逃走都是一样的。只是如果让他们几个独自离开更令我担心——如若再让他们自己走,我真担心他们会不会也同上次一样,被人捉了去。所以让他们独自走,绝对是非常危险的。
今次真给他们累死了!
不过也说来奇怪,张天师明知道我们会有为危险,为什么不亲自来送我们呢?
哈,我怎么忘记了,刚才那个江湖骗子赖麻衣不是说过我有惊无险吗?看来是真的了,连张天师都没话说我还理什么。想至此,我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转过柳巷,前方是一条长街。街上行人稀少,正是和未来电影情节里演的一样,是杀人的好处所。看来我要小心了。
我初来乍到,会和谁有仇隙呢?而且就算是有,也不会有到要人命的程度去吧?
这只是一个疑问,另外张天师甩给我的包袱之中,还有今日宫内发生的大事。此事虽然被我和张天师以“不理会”三个字压下去了,可是,当时朝庭文武百官俱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个想法。虽然我以张天师的威信将所有的事压下去,但是有想法就不免会外传。如若这个传到他国,不免会成为他人制造谣言的话头,让民心混乱。
但我猜测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一定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故意并且胆敢在皇宫内制造假像,如若只是给他国提个话头,那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这件事现在既然想也想不出来,就先不想吧。总之,先渡过眼前这一个危机再说吧。
会是谁来伏击我呢?
我带着洪都他们四人踱步进入长街,洪都他们依旧嘻嘻哈哈地吵闹着,一点也不知道前路危机重重。洪都听刚才我要当国师,问我道:“大师伯,不知道国师一职一年会得到多少奉禄呢?”
又是钱,我懒得理他。
李枫道:“这还用说啊,大宋一国的国师,岂会只得几两银子?照我猜估,每年给银子都是以万来计算的。比方说,大师伯今年可能会得三十万两银子。”
杨秋凝笑道:“小枫,这是以十万来计算啊。”
明仲秋道:“这可不一定啊,你们看张天师这个国师,住的只是几间茅草屋,若是他有钱,会住成这样?”
洪都拍他的肩膀道:“这你就不懂了,仲师兄,照我猜估,张天师不但有钱,而且还是大大的有钱。他做了数十年的国师,难道不会从手中的权力里贪贪点公款,受受点小贿?只是,他愈是有钱,愈不能显示出来,否则皇上派人来查他,他岂不是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明仲秋道:“一定不会,张天师和大师伯一样,是我们修真界的高人,他怎么会贪图这些小利?”
洪都得意地道:“哈,高人又怎么样,不也一样是人吗?是人就有贪念,像我们大师伯……”
我在他身后听到他提到我,我立即一脚踢到他后背,将他踢飞出去。哼,竟然敢举我做例子,不要命了。我知道他后面说的必定是:“像这们的大师伯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她常常贪图小利……”我自然不能让他说下去。
洪都从地上爬起,抚着后背痛苦地道:“大师伯,你误会了。方才我要说的是,像大师伯这样,大仁大义,正气凛然,大公无私,舍已为人,菩萨心肠,慈悲为怀……(略去形容词一万个)的人,当上我大宋国的国师之后,才真正的实至名归。她是绝对不会贪污受贿的。”呵呵,变得还真快呢。
看着他们,我倒将前路的危险忘记了不少。
不过要来的总会来的。所以在洪都站起来之后,在长街之中立即有六七个人向我们围过来。
首先来到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汉子,他右手食指单指置于两眼之间的前方,好像在练一种玄奥的功法。从他们围上来开始,他的那只手就没动过。他整个人半闭着眼睛,好像自身与外界全无关系一样。
从他身上我丝毫感觉不到杀气,他全身给我一种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未来人发明的镇定剂一样。只要是走近他身旁的人,都会立即进入到一种宁静的天地里。但是,在这个片安静的天地里,却又让人产生无尽的悲戚的感觉,让人越来越觉得天地之间,再无容他身之所,思想渐趋崩溃,最终导致自杀。
好妖异的功法,这种功法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我知道,那人一出现,他全身的功力就锁定在我们师侄几个人身上。所以他的邪法立即在我们身上出现效果。只是,我是专志仙练仙道的,所以我知道对付这些功法,无论功力再高深也是无用的。我当然不会中他的邪法,去自我了结。但如若换作是今天早上唱歌之前的我,就难说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对心境的驾驭仍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自然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