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德斯选择的是后者。所以此时他倒也省了不少力气。</p>
举起枪。将面的白布慢慢的挪向树外。同时。帕德斯大声的重复着刚才的喊话:“别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p>
说着。帕德斯还轻轻的将手里的“白旗”摇晃了几下。枪声顿时变的稀疏起來。有不少战士儿见了这一幕。都不知道怎么办了。</p>
按照他们的队长邪逍遥之前的说法。那可是要一个不留。全歼的。可他们也沒想到这帮看起來那么嚣张的孙子。会他娘的跟着倭国人学投降啊。</p>
你说你们干什么不好。坚决反抗到底。直接被我们干掉最是利索了。还整着一出干啥。</p>
有不少战士郁闷的撅着嘴儿。不屑的撇着眼。可是手里的动作还是慢了下來。</p>
毕竟。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在进军营的时候学过一个政策。那便是优待俘虏。这可是老一辈传下來的光荣美德。</p>
邪逍遥也沒想到帕德斯竟然还会來这一手。他眼中流露着森冷的杀意。本想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绝的。因为他想要留的活口。只是帕德斯一个。</p>
只要帕德斯回答一下他跟东突有沒有关系之后。邪逍遥还是会干掉他。所以。邪逍遥才会故意在以开枪的时候。选择了帕德斯的腿儿。而不是他的心脏。</p>
不过。邪逍遥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題。他嘴角轻轻一勾。不由得露出一丝儿邪笑。</p>
邪逍遥轻轻的移动着手里的狙击枪。对准了一个抬起头。满脸希望的老外。嘴里轻声道:“全体停止射击。注意警惕……”</p>
说完。手指儿微微一动。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刚刚还如火如荼的战场顿时变的如死一般的寂静。</p>
“噗。”</p>
一朵儿鲜艳凄美的血花。在邪逍遥射中的那老外眉角中间盛开。那一脸的希冀仿佛是被时间给凝聚成的雕像似地。生动。传神。还带着一种对生命的呐喊。</p>
在临死前他在想什么。沒有人知道。他的作用。只不过是可悲的成为了邪逍遥表示停火的目标而已。</p>
“不……”</p>
帕德斯沙哑着声音。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名老外兄弟。在他不远处的那一棵树后面倒了出來。死不瞑目。</p>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们投降之后。还要再开枪。”帕德斯一脸激动的从树后跳了出來。瘸着腿。像是疯子一样对着邪逍遥他们的方向怒吼道。</p>
此时的他似乎是完全忘记了害怕。只想要为自己的兄弟讨一个公道。</p>
刚刚子弹的方向被他捕捉到了。以帕德斯的经验。自然能够判断出。开枪杀死他这名同伴和打断他腿儿的。应该是同一个人。</p>
一个嚣张。疯狂。却又冷血无情的狙击手。</p>
说他嚣张。疯狂。是因为从开战到现在。他竟然连窝都沒挪动一下。</p>
狙击手入门第一课学的战术规则便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狙击手其实是一个美化的说法。说白了便是一个打黑枪的。</p>
你一个打黑枪的。阴了人之后不跑。不怕人家报复吗。</p>
可这个家伙就是沒跑。显然是沒有将他们放在眼里。更是沒有将他们的报复看在眼里。这不是嚣张。不是疯狂是什么。</p>
帕德斯握着枪的手儿不由得一阵儿用力。指节都变的有些苍白。</p>
“呵呵。我想你搞错了一个概念。”邪逍遥丝毫不为所动的将手中的枪对准了色厉内荏的帕德斯。眼中却满是不屑。</p>
一个不怕死的战士只会用自己的枪來表达他的愤怒。而不是用嘴巴。</p>
很显然。帕德斯的意志已经垮了。还沒有一枪的他。便被这突然而至的毁灭性打击给打垮了。</p>
这样的人对自己。几乎可以说已经沒了一点儿威胁。不过邪逍遥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p>
因为他知道。在战场。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疏忽。也很有可能会让自己送命。邪逍遥当然不想被人交代在这儿。</p>
素心和雪雕通过狙击枪的瞄准镜四处搜寻着可能给邪逍遥带來伤害的目标。他们的任务便是守护邪逍遥。将所有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中。</p>
“你是宣布投降了。可是。我还沒说接受投降不是吗。”邪逍遥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浅笑:“既然沒有接受。那你们就不算俘虏。只能算是敌人。那我不趁现在削弱一下你的力量。等一会儿你万一要是反悔了。我停战半天却沒捞到一点儿好处。岂不是亏大了。”</p>
邪逍遥这种近乎无赖的话。让帕德斯差点沒郁闷的吐血。</p>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忽然感觉到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似乎他将要面对的这个华夏人。是他以前所不曾碰到过的。</p>
不过。邪逍遥却沒有给帕德斯发呆的机会。</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