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王。”
“这个人的徒弟救了我一命，所以臣不会杀他。”
女孩说完后，整个电梯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随后，电梯忽然缓缓停下。
电梯门缓缓打开，只见外面站着的，赫然是一个又一个脸色苍白，带着各种诡异死法的厉鬼。
其中大多数是跳楼惨死的厉鬼，他们的脖子处折断成为九十度，用不断流着浓黄血色的眼睛看着电梯中的我们，嘴角处流出丝丝的鲜血。
而少部分的厉鬼，则更像是被残忍杀害一般。
他们的肚子被掏空，肠子流淌在地上，铺满了整个地面。
而他们身上的伤口处，还有许多被撕咬的痕迹。
这是还有人形的厉鬼。
剩下那些没有人形的厉鬼，他们已经没有了具体的形状，只有几个骨头架还残留在这个世间。
可以看出，这些特殊的厉鬼很显然是被其他的厉鬼给直接吃干抹尽的。
而这些被厉鬼残忍吃掉的活人，其不甘的怨念则是附着在自己的骨头架子上，以此成为厉鬼。
而电梯门打开后，这些厉鬼看见了府君他们，眼
厉鬼们的脸上则是全部都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吃……吃！”
随着领头厉鬼的一声大喊，其身后的厉鬼则是全部沸腾起来。
若是姜自清还在这里的话可以发现，在厉鬼之中，之前我们遇见的那个还有良知的厉鬼此刻也在这群疯狂的厉鬼中，变得和他们一样疯癫。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电梯中的平静，只见‘我’厌烦的撇了电梯外的厉鬼们一眼，随后又再次转过头来对着女孩说道。
“你记住这次的选择，人间道已经不欢迎你了。”
说完，‘我’转过身，便朝着电梯外走去。
但是在‘我’走出去后的瞬间，外面原本嘈杂的氛围却是变得极为安静。
并且伴随着的，还有厉鬼们恐惧的战栗声。
只听‘我’的声音在电梯外响起。
“吵啊？怎么不吵了？”
“既然不吵了，那就去死吧。”
厉鬼的惨叫声，开始络绎不绝。
……
府君看向女孩，只见女孩神情呆滞，似乎不能接受自己无法回到人间道的事实。
府君这个时候也已经恢复了许多，只见他看向了女孩，随后沉声说道。
“不就是一个人间道吗？实在不行，你跟着我来混，我府君府始终欢迎你。”
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感激，府君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但是下一刻府君就后悔了。
府君的执念是让世间的阴阳重新归为平衡，这也意味着，遇见厉鬼，要么是斩杀，要么是将他们送入轮回之中。
养厉鬼这种事情，府君心中是抵触的。
小女孩厉鬼听到府君的话后，也只是看了府君一眼，随后便身形开始消散。
她要离开这里了。
不能回到人间道，继续呆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府君看着小女孩的身形渐渐消失，口中想要说出的挽留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具叹息。
随着厉鬼的身形彻底消失不见，府君感觉自己的心中空落落的，好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