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不能见到他吗?胆小鬼。”
心中一紧——
溪猛地扬起长长的睫毛雪白的面孔惊怔一片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说出别人的痛处还拿这个来嘲笑。
“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她的背微微僵硬斜着眼睛一字一句掺杂着鼻音说:“先洞悉出别人痛苦的心思然后再加以嘲讽这就是你做人的乐趣吗?”
清冷的夜色里。
溪的手指上雨亲自给她戴上的订情戒指出淡淡的光芒在那一瞬间映入宣的眼帘。
慕容宣冷漠地继续说道:“是又怎样?你现在该在乎的不是怎样才能见到他吗?”
她难受的看了他一眼冷着脸失控地大喊:
“是啊!是啊!我想见到他一千个想见到他一万个想见到他为了这件事我都快想疯了你高兴了没有满意了没有?”
他目光冷淡的看着她像在观赏一个小丑的滑稽表演。
良久他忽然轻扯嘴角轻蔑地冷笑。
“如此强悍到不求人的地步你到底累不累?”
溪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的颜色她的心脏一阵紧缩黑瞳顿时一片沉黯。
“如果我不强大难道你让我给别人当笑话看吗?”她伤痛欲绝地缓缓蹲下身低喃着“我那么想要见到他可是却不能回我原来的祖国他们不让我回家。我以前一直认为那里很冰冷拼命的远离。但现在不同我忽然觉得加拿大很温暖温暖到我想立刻回去再也不离开那片土地。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有他吗?我想要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你们都要认为那是不可能的是他喜欢我有错还是我喜欢他有错?你告诉我啊!……”
溪的身前没有回应。
一片沉寂的静默。
良久。
慕容宣拉扶起溪冷酷的面孔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头撇向一边看着无尽的白色街道。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他’!”
溪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声音很低很低地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宣送我离开这吧不着痕迹地离开。我想一个人静静不让谁找到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会一刻也不耽搁地回来的。”
路灯将他们在雪地上的身影拉得凄长。
她摊开手掌问他:“爱情线预示着爱情的长短吗?”
沉默。
无尽的沉默。
手上的纹路昭示未来但命运却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是有人忘了告诉她没有时间去掌控该怎么去处理。
溪低头看自己的掌心原本纹路分明何时变得凌乱不堪参不透一个未来。
忽而感叹雨喜欢她真不是一般的悲惨!
他那么好那么优秀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失望连唯一他可以不再失望的事——好好的爱他都因为那些可有可无的原因耽误然后变成可能没有时间去握紧他手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