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找个借口把他打走就会闹得不可开交了。
手中一沉。
腾子千下意识的接住紧紧抱着妹妹脚步却踌躇不前。
小莎的眼底有晶莹的湿润。
看到她吓得快哭出来了的样子他不甘心的瞪了对方一眼愤恨的离去。
“你为什么要针对他们?”溪淡漠的看着本该熟悉的一群人冷冷的质问对采儿投来的幽怨目光视而不见。
这样的他们陌生得让她感到害怕。
风洛希踢开张椅子悠闲的坐下黑瞳清冷仿佛是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
溪逼视他然而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她身后的安晨身上。
“他只是针对我。”安晨绕到她身前安之若素的站着淡漠的说。
与那个女孩有关吗?可是她又不是哥哥害死的风洛希凭什么对他有这么深的怨恨?
溪凝望向安晨他黑眼珠的颜色深浓白眼珠残酷又伤感。
“迟溪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喜欢他吗?”采儿拧着眉神情肃然的看着她说着曾经告诫过她的话。
“嗯?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溪静静的瞅着她乌黑的眼瞳淡漠的静静瞅着她。
“总之你就是不可以喜欢他他会害死你的。”采儿认真的说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表情跟她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显得极不和协。
溪微笑笑容里有种满不在乎的神情。
安晨听到死字脸唰的变得苍白抿紧的嘴唇毫无血色指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
溪轻握住他的手淡笑出声:“风洛希你为什么要恨他呢?就因为那个死了的雪儿吗?她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一个为情所困而选择自杀的人有什么值得人同情的又有什么值得你念着她那么久?只会带给别人犯罪感的人值得你继续眷念下去吗?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他和你一样是受害者被那个所谓的痴情者牵绊住了你们这些白痴还在争来斗去就不曾想过她躲在哪个地方笑吗?她才是真正的罪犯杀死了自己却还不忘害别人痛苦。”
采儿的脸色刹那间一片青白她竟可以一下子切中要害说出自己不敢说出的话难道就不怕伤害到他们?
眼眸中染上了错愕的光芒她惊怔地看着溪嘴唇微启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都不懂。”风洛希暗怒地逼近她眼底深黯心底隐隐作痛。
仿佛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溪神态自若淡然的笑了笑。
“那是因为……”他目光暗烈她略带嘲弄的笑意让他缄口。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在逃避什么明明害怕她因此误会却又撇不开过去。
溪慧黠地一笑聪慧无比:“怎么被我说中了?你根本就忘不了已经逝去的感情留着怀念有什么用?想在伤口洒盐吗?”
“够了你这么冷血又怎么会明白别人的痛?”
风洛希忽然一声怒吼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心底漆黑又死寂找不到一点让人温暖的火苗。
“如果是因为她让你恨他的话那不妨来恨我吧。你或许需要恨才能缓解伤痛可你的恨丝毫对我产生不了作用这样百毒不侵的我还不如暂时当一个你的箭耙。”溪迎着他的视线笑容淡淡的眼瞳中没有任何表情。
风洛希惊愕她为什么要这么维护他?
她越维护他眼底的光芒就像结了霜被寒冷一寸寸的冻结成冰。
“但是你不准再恨他因为他是我哥哥是我要保护的人。”
溪握紧他的手拉着安晨从他们面前悠然的走过。
他们真是群坏蛋为什么要揭人疮疤?
她可以想像得到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但也只觉得坦然以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保护他了安家的人是不可以让人随便欺负的。
安晨没有说话冰冷的手掌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
柔顺的刘海垂下遮住了那扇通向心灵的窗户让人猜不到他内心的思绪整个人像蒙上层阴影看不透摸不着。
空气僵住稀疏得仿佛没有了氧气。
风洛希沉默的望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心里窒息般闷痛。
居然是哥哥?
可他却那样无事生非地伤害了她。
那个人为什么要是她的哥哥?
突然他就觉得难受得想大笑心快被碾碎了。
她才是那个最厉害的人啊导演了一出生活剧让他们这些剧外的人一不小心闯入到戏里成了么麽小丑。
滑稽又可笑!
可怜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