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家门口,溪提着几个很轻的购物袋只剩下赔笑的份,她紧赶慢赶的还是让大家久等了。
白色的别墅门口整齐的站着一排的男生,Sy乐队的所有成员除了金晢、秀还算露出点微笑外,其余几人一致的臭脸相向,抱怨的眼神直直射向她。
“啊,对不起!”溪吐了吐舌头,满含歉意的鞠了躬,解释道“我怕不合你们味口,所以多挑选了会。”
看到她终于回来了,火尔越不客气的瞪眼,吩咐着说“晓得自己错了就好,还不快去做饭,好将功补过。”
“呃?……好啊!”溪一口答应,爽快的走进别墅里,苦恼的咬着手指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虚心请教“你们说要是菜洗着洗着就没了,锅子炒着炒着就穿了该怎么办呢?”
嗯?
众男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甚为烦恼的背影。
她像受到什么惊吓,忽然转过头,看着他们,后怕的大叫“要是吃饭时发现菜里有根活的手指头,你们不会奇怪吧?秀的房子不小心着了火,他应该有钱买吧?还有保险买了没有,现在买还来不来得及……”
“咝……”
背后传来一片隐隐约约的倒吸冷气声音,他们惊骇的瞅着她,认真的眼神似要看穿她的脑髓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东西,竟在人饥肠辘辘的时候说出这么吓人的话。
溪偷偷笑了几声,清澈又无辜的眼睛转啊转的,很是茫然。
“秀,你怎么会捡个白痴回来。”木然卓受不了她危言耸听,对着秀不禁抱怨起来。
“就是,要带也带个会做家务的,下得厨房才能称之为真正贤淑的女人。”火尔越听到有人不满的叫嚷,忍不住又来插一句,添了几把火。
溪的目光慢慢悠悠的移到他的脸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所说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替你洗衣做饭的保姆。”
火尔越才不管那么多,还在抱怨“啊呀,反正今晚你非得做出顿像样的晚餐来,要不然,我饿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要不我把放假的厨师召回来,或者干脆到外面去吃一顿算了?”金晢思索了一下,微笑着走出来为她解围。
“不用,我菜都买来了,召集你们一起吃饭,就是想用我的行动诚心的感谢你们的照顾。”溪目光坚定的望着他们,语带感激的说,脸上流溢着柔和的神情。
“我可以帮她,你们只要再等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了。”一直站在Sy身后的蓝雨走上前来,向众人微微笑了笑,与他们逐一握手,眼底流露着和溪一样的真挚光芒。
“好啊!就这么定了,你们快去做,我就要饿死了。”火尔越立刻赞成,听到有人主动请缨,也不看清人,就像大少爷似的连声催促。
秀慢慢腾腾的走向厨房,“我也来帮你。”
溪放下购物袋,拉住他的手,按着他的双肩让他坐在沙发上,眼珠在视线所达范围内转了转,困惑的说“秀,我哥哥呢?因为我没回家他去找我了吗?”
“没有!”秀的长睫毛轻轻颤动,凝视她,“他在你离开的这几天,一直在等你回来,只喝了几杯我泡的牛奶,好像忘记了饥饿,溪知道为什么吗?”
仿佛被什么重重戳了一下,溪惊颤地说“他在哪?生病了吗?你没告诉他那样会饿出病来……”
秀呆呆地看着她,好像她的问题很荒唐,然后视线从她的身上转到另一个方向。
溪下意识地随着秀的视线看过去——
卧室的白色门板上,那人的眼睛深邃幽暗,深深凝视着她,目光之中有太多压抑的情感,复杂得似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深浓的爱,还是刻骨的恨。
他慢慢向前倾了倾身,站直身来,视线凝固在她的面容上。
“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溪需要那么拼命的工作吗?”安晨的声音低哑暗沉,像风雨交加的夜色,有着潮湿粘重的气息。
他周身气息冰冷,仿佛置身于漆黑一团的夜色中,黑暗似要将他吞噬。
“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会忘了给你打电话报平安。”歉疚和不安使溪变得无措起来,她走到他的身边,拉过他的手,温暖的小手放进他冰凉的掌心。
“是因为他才不回家?”安晨抿紧嘴唇,全身僵硬的看着她身后气质高贵的陌生男孩子。
“嗯?”溪怔怔地望着他,“你们以前见过一面,他是我的监护人,只要哥哥愿意,他也会对你很好的。”
蓝雨走上前一步,扬起一抹优雅且不失友善的微笑,声音淡静柔和,“so,我是Edy,以前我们只匆匆见过一面,来不及交谈,今天就当再次认识。”
安晨沉默的听着,礼貌地与他握了握手,态度有礼而疏远。
两人都是同时微怔,空气中弥漫着微妙而尴尬的气氛。
客厅里顿时静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