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想,我们只想替少堂主拿回他寻找的东西。”那人将宽大的帽檐又往下压了压,无意与她纠缠是与非。
少堂主?
难道是慕容宣派来的?但就她所知,他如果想要从她这拿走任何东西,也不至于使用卑劣的手段。
溪斜睨着他。
“我身上没有任何与慕容宣有关的物品。”声音十分笃定,她迟疑了下,很感奇怪的问“再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要找的东西在我这里,是谁告诉你的?”
黑衣人似乎早有防备,头撇过一边,不耐烦的说“与我的问话无关的事你不需知道。”
刻意压低的声音,他的手指紧捏着喉咙,隐藏着本来的声音。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夏天指使你们这么做的。”溪轻哼一声,了然于胸的笑,“如果你能证明那确实是他遗失的东西,我可以考虑原物奉还。”
夏天的一声少爷,让她想起阿姨与水炽堂的牵连,更知道迟到有面对他们讨还失物的一天。
她根本就不想拥有那颗夜明珠和一面金色的令牌,要不是阿姨临死前一再交待不可转交他人,更不可毁坏,她怎么也不会将它保存起来。
阿姨曾说那是慕容夫人亲自交给她保管的,除非她亲自来讨还,绝不可让外人看到或交还给慕容家。
黑衣人的身形僵怔了下,掩饰性的强调道“当然是我们少堂主的,它是夫人留给他的遗物。”
“你去叫他来,我会告诉他要的东西在哪。”不愿再啰嗦,她闭上眼睛,不看那人一眼。
害阿姨丧命的东西,她怎么可能随便就交给别人。
“不行!”黑衣人想也不想的一口拒绝,话脱口而出“你不能见少堂主,不……是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他刚说完,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用手掌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
无论他再怎么问,她都不再答话。
威胁利诱都不管用。
溪的双手被绳子捆绑在椅子后面,动弹不得。
“快说,你没时间了,要不然你就要一直在这住下去,别人是怎么也找不到的。”电筒的光线下,刀光一闪,隐约映出杀手那张紧张的脸。
“你也……”她好笑的牵动唇角,正想回驳。
门口一阵声响。
“你也没时间了。”一个戏谑的声音飘荡进来。
他的双手灵活的舞动双截棍,玩兴正浓的瞅着里面的黑衣人。
“老师!”溪惊喜的睁大眼睛,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丫头,等下再陪你聊天,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下老师我真正本事,不会输给雨那小子的。”
宁毅轩挑挑眉,舒展了下筋骨,完全一幅准备找人来当练习靶子的样子。
溪明了的使劲点头,紧握的手指无力的松开,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空中被踢脚时带起的细小灰尘飞旋。
她失神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视野在交织的人影里变得模糊不清。
没有与白天说一声再见,眼前发黑的失去了醒着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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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车后面的马路上卷起阵阵灰尘飘浮在空气中。
蓝雨从敞篷的车内跳出来,目光落在地上闪闪发光的东西上。
树木投下浓重的阴影,阳光缭乱。
蓝色的宝石孤独无依的光芒迸射出来,地上还有一些浅浅的痕迹。
他捡起银白色的项链,仔细一看,上面的两个X字母瞬息之间让他脸色一变,神色凛然。
那是溪从小到大都没有离过身的项链,怎么可能会掉落在马路上?……
难道她一出门就出事了……
蓝雨拿出手机,他神情看起来冷静依旧,但是手指却迅速地按下一串号码。
对方的手机接通了,电话那端传来一阵不明所以的说话声,蓝雨紧皱眉心,脸色愈来愈沉重。
突然,他收起手机,大步向停在不远处的跑车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