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方,就它了,以后那便是某提钱的小金库!”
柴天诺那叫一个喜笑颜开,找赵九斤之前已问过老不死的,土木堡到两界河这片区域,草原鞑子并不多,真正打草谷的更少。
自己不是混账,不能逮着草原鞑子便杀,那这来钱的速度,可就差老鼻子了。
“去那干嘛,都是犯了错误被发配过去的,到了那里便是生死参半。”
赵九斤皱眉,指了指桌上的柳条篮子,里边有刚出锅的炊饼:
“吃,铺子刚送过来的,暄呼的紧。”
柴天诺拿起两个中间夹上烤好的糊辣椒,一边大口吃一边唉声叹气的说:
“最近手头有点紧,土木堡这地界又没啥来钱的营生,如我这般无一技傍身的糙汉,也只能割人头赚钱了。”
“多大点事儿,缺钱便与我说,这些年军饷花的少,倒也存了一些,要用你尽管拿去使,不用还!”
赵九斤潇洒摆手,同袍兄弟有通财之宜,些许钱财真算不得什么。
柴天诺眼睛噌的亮了起来,他柴某人就喜欢这种给钱不用还的敞亮人。
“倒是没有多少,先给个三千两花花,不够我再与你要。”
柴天诺伸出右手使劲搓了搓三个指头,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滚~!”
盘子碗筷齐飞,柴天诺嘴里叼着炊饼抱头鼠窜,赵九斤快气炸了,他娘的自己身家连百两都不到,还三千两,去十八里堡找死去吧!
“......也是个不大气的,嘴上说的好听,真到拿钱的时候立马急了,鄙之!”
把炊饼全塞进口里,柴天诺与老不死的他们说了下,骑着胭脂兔疾驰而去。
去十八里堡那是找死的营生,自己手下那几位卒子肯定扛不住,还是让他们在营里睡懒觉好了。
老不死的四人,真是在营房里睡懒觉。
营头派人通知,自家头儿想钱想疯了,这几日要去十八里堡割人头,老四位在家睡懒觉便可,等啥时候柴大财迷赚够了,再与他去巡边。
“不得不说,咱柴头这身体可不是一般的瓷实,打昨个下午起他便一丁点觉都没睡,简直就是个牲口!”
老不死的合衣躺在床上,手里提溜个嫩超超的高粱杆,一边咂摸那点甜丝丝的水汽,一边感叹的说。
“牲口哪比得上头儿,昨个一仗杀了逾百,今儿又去割头,这是没有尽兴,妥妥的天生杀神!”
大罗感叹的说,其他人赞同点头,四人同时咬了口手里的高粱杆,味儿不错,等下再偷点去。
一路狂奔,跨过两界河,绕了个大弧,经过几座孤零零的桥堡,柴天诺终于看到了别人说个不停的丘陵地带。
入眼处皆是大小不一的馒头包,只有一条不知何年何月开凿出的蜿蜒小路漫向远方,窄处仅够一骑前行,但有第二个,保不齐便掉到旁边的山沟沟里。
“这古怪的形状咋那么像佛祖的脑袋,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抱怨一句,柴天诺催马前行,原本荒凉的景象慢慢变得葱郁,西北干燥的空气渐渐变得湿润,细闻,草木香气环绕鼻腔。
半个时辰后,柴天诺看到了十八里堡。
十八里堡是座真正的城堡,除了土堡城墙再无他物,与小城般的土木堡完全是两码事。
城墙上的守堡卒子看到柴天诺孤身一人,忍不住大声问他:
“兄弟,你这是干嘛去?”
柴天诺大嘴一咧,笑呵呵的说:
“赚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