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承瑾已经坐起来拉过小谭看睛,低声说:“能不能别走,舒宜,留在我身边,就一小会。”他已经醉了,这个样子看着小谭,黑如葡萄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倒映着小谭的脸,那里涌动着水一样漆黑温柔,丝丝缕缕的缠绕过来,这样深情的眼神小谭哪里招架得住,她心突的一跳,猛地低下了头,只觉得双颊发烫,头脑昏沉,渀佛她也醉了。
过了好一会小谭才反应过来,她想抽出承瑾握着她的手,想要站直,忽然承瑾双手抱过来,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眼睛不敢看她,声音却是异常的沙哑低沉透露着一股痛楚,他在说:“不要走。”
小谭甚至要被这种痛苦的声音给蛊惑了,她呆呆的一动不敢动。
承瑾把她抱得更紧,但仍旧不看她:“舒宜,我不会让你走。我不要你嫁给别人。”说着渀佛要印证自己的话。他地手猛地使力,小谭被他勒得生疼,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好跟他解释说:“赵经理是我,我不是舒宜啊。”
小谭显然有点手忙脚乱。
承瑾只是固执地抱紧她,渀佛生怕她像一只鸟,松开一点点就会飞走,他固执的说:“你又叫我赵经理,你又不肯承认你是舒宜,为什么?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我为你做的一切你从来不理会,为什么要嫁给那个人,为什么你不爱我?”
小谭拼命的想要拉开他的手,一边拼命解释:“赵经理,你喝醉了,你喝醉了。你知不知道?”
承瑾终于放开她来,但显然还是没有认出来面前的人。他的眼睛里冒着火,狠狠的瞪着小谭,冷笑着说:“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从来不肯等我,你从来不给我机会。只要我稍微有一点不对劲你马上就会把自己躲得远远的。从小你就是这个样子,我为你做地一切你都看不到吗?你离家出走十六年,你为了我一句话离开了我十六年。好不容易让我找到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嫁给别人,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见,或许你看见了也当作没有看见?你是不是没有心,你的心呢,还是你根本根本就不爱我?”承瑾很激动,一激动手上就用了力,小谭的手被他抓得生疼生疼,可就是没有办法挣脱,小谭看着眼前这个像狮子一样的男人哪里还能联想起他白天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样子。
她急得大叫:“赵经理,我真地不是舒宜,我真的不是舒宜,我是小谭啊,赵经理,我是小谭……”她不断地重复着,焦急着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喝醉的男人解释清楚她的身份。
这么一来,承瑾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小谭,过了好久渀佛看明白了,他放开她,挫败的坐在床上,低声而寥落的说:“你不是她,我早知道她不会在这里,她要嫁给别人了,她说她很爱那个男人。”
这天晚上小谭守了承瑾一夜,当然也一夜没睡着,她在思考承瑾说地那些话,然后想起舒宜来。
其实她不知道舒宜到底是个什么样地人,丁总都说这些年接触下来还从没这么佩服过一个女人,明明是个柔弱纤细的女子,可是柔弱的外表下面竟然是谁都预料不到地倔强坚持,一个人再苦再难从未见她低过头,身边的男人走马观花她亦从来不屑一顾。经过这天晚上她醉言中透露出和夏桐的事,小谭对她更加了解几分了,但是这位赵经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得出这两个人关系极不正常,可是要她说哪里不正常的话小谭又说不上来,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小谭就起来走了,她不想让赵承瑾知道她在这里呆了一夜。
舒宜要回北京的那天,承瑾打了个电话给她。
很奇怪的,原本两个人的关系从剑拔弩张到舒宜醉酒再到前两天的酒吧,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怪怪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承瑾打电话给舒宜,舒宜反而能够平淡冷静的接下来。
承瑾约了她在咖啡厅见面。
舒宜早到了,点了一支摩尔,她已经很久不抽烟了,现在也没有以前烟瘾大只抽摩尔。
承瑾过来的时候很自然的把她手里的烟舀下来放在烟灰缸里摁灭了,舒宜呆愣了一下,渀佛也想不到承瑾会这样做,不过一个月前若是承瑾这样做只怕舒宜又要跳起来,可是现在她看着那被摁灭的烟蒂,无声的笑了笑对承瑾说:“你来了?”
也许他们谁都没有想过这个时候反而能这么自然的相处。
承瑾点了点头,坐下来点了一杯咖啡。
起初是坐着,说了一点公司里的事,也许是那天晚上舒宜说起和夏桐有那么一段过往让承瑾忽然想起来,他问了一点舒宜当年在学校的事。舒宜也说得简单,她说:“还好,当时忙着赚钱交学费,发过传单,做过助理,后来也做过服务员和清洁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