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错误?</p>
她的错误就是不该在九年前认识他,就不该把那串该死的手链送给他,就不该该死的为了救那两个不该救的人,把自己的性命都打上去了,更不该把这个痞子心心念念地放在心里。</p>
这不就是她犯的错误吗?</p>
是,一切都是她的错。</p>
她愿意完全抛却自己,來弥补这个自己曾经犯下的错。</p>
“那么廖总现在还有什么指示吗?如果沒有的话,我想先睡一觉,然后再跟您好好的请教可以吗?”傅冰倩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开來了,她却一点一滴都不能表现出來。还得乖巧得像个逆來顺受的小媳妇一般,等着那个男人來教训自己。</p>
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所以这辈子上天才会派这个男人这样來惩罚自己。</p>
“不行。”轻轻巧巧的两个字,驳回了傅冰倩的一切委曲求全。</p>
那你到底是想要我怎么样啊?傅冰倩咬着牙,握着拳头,不住地往电话方向砸去,仿佛这样就可以将那个可恶的男人砸倒。</p>
“來锦绣良缘给我做饭,我饿了。”</p>
什么?他的胆儿可真肥啊,这种时候还敢叫她给他做饭,也不怕自己下药直接把他谋害了一了百了。</p>
“廖总,那个好像应该不在一个情妇该做的范围之内吧,再说您有这么高级的厨子了,应该也吃不惯我做的清汤寡水儿吧。”傅冰倩仍不死心地,循循善诱着廖天磊,企图能够说服他,放过此时的自己。</p>
“沒关系,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偶尔尝尝清汤寡水的,应该也别有一番滋味的。”</p>
此时廖天磊打开一扇窗,一缕清风送來了一丝清鲜的空气。</p>
曾经她说,她喜欢外面的大自然,那里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沒有过多的世俗烦扰。</p>
他说,等我,放下手里的事情,陪着她过她想要生活。</p>
她讪笑着转身,沒有留下一句话,便就这样从他的生活中消失的无影无踪。</p>
原來他的一切只为她,原來她的计划里沒有他。</p>
廖天磊猛地拉上了穿,让刚才跑进來的风沒有飞走的出口,被他完完全全地控制在了他的世界里,只能围着他环绕。</p>
“好吧,那可能麻烦廖总还需要再等等了,毕竟我这里离您说的那个地方并不是那么近。”傅冰倩只好认命,毕竟刚才是她自己一直装出很顺从的样子,此刻要是反复的话,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p>
正当她从脸颊边拿开手机准备挂断的时候,廖天磊那独特的嗓音再度响了起來,“准备一直廖总、廖总的叫吗?”</p>
“那我请问廖总您一下,我该如何称呼您呢?”傅冰倩是真的有些不胜其扰了。</p>
“明知故问?还是这是你抗议不满的另外一种方式?”那个男人的声音仍是一如既往,听不出他到底是生气了呢,还是生气了呢?</p>
至少傅冰倩此刻是不会觉得那个人脸上会出现高兴的表情。</p>
就那么一张千年不变的苦瓜脸,估计高兴起來也是吓死人的。</p>
她甚至不愿意,把那张曾经温润笑起來一世倾城的男人的脸,跟她此刻心里的那张面瘫的脸重叠到一起。</p>
“那我以后称呼您为廖天磊可以吗?廖总?”</p>
正当她还在等着某人回答的时候,电话里已经传來嘟嘟的盲音了。</p>
“矫情。”傅冰倩拿着手机啐了一口。</p>
然后拖着累垮了的身体,往院子内的房间走。桌子上放着母亲帮她煎好的药,一心想着还是不要浪费了母亲的一片心意吧。</p>
也不顾是否冰凉,一仰头把一整碗黑黑的浓稠的药汁全都灌了下去。</p>
拨开上官婉特意留在药碗旁边的一颗方糖,含在嘴里。再度想到有母亲在身边的日子可真好。</p>
想到上官婉,傅冰倩拿起刚才被她拿來泄气的手机,拨了个电话给上官婉。</p>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來上官婉温婉慈爱的声音,“伢儿,回家啦?”</p>
“嗯。”每次跟上官婉打电话都是她最享受的时刻,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她缺失掉的那些童年。</p>
“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出去疯玩儿了,幸亏这次有卓然陪着你,要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很危险的。好了,我也不说你了,快去洗个澡上床睡一会儿,一会儿中午的时候,我去给你做饭。还有啊昨天我给你熬了药放在桌子上了,你别喝了,凉了伤胃。等我一会儿中午过去的时候,再给你煎一副。好了,好了,我也不罗嗦了,你快去休息去吧,玩儿一夜的,肯定是累了。”</p>
傅冰倩凝着桌子上早已经见底的药碗,有什么东西蒙了眼眶,她清了清嗓子,“妈,你不用过來给我做饭了,我一会儿还得出去见朋友呢,可能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在家了。”</p>
“什么?你要去哪里啊?见朋友?是不是在为诺诺跟蒋飞的事情在忙啊?”上官婉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來,一丝担忧就这样从话筒里传了过來。</p>
“是啊,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放任他们不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