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观那个始作俑者呢?</p>
却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终于恶作剧成功了,小李居然看到了一抹笑从他的嘴角一直往上爬,到底有沒有到达眼底,小李是看不见的,因为廖天磊一直在闭着眼睛小憩。</p>
说他幼稚吗?</p>
应该是有点的。</p>
但是他会有这样的行为,小李觉得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p>
在他们相处的岁月里,廖天磊甚至想把全世界都递到她的手里。如果傅冰倩说自己想要天上的星星还是月亮,廖天磊估计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毫不犹豫地造个梯子,爬上去为她摘下來。</p>
就这样一个想将她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的男人。</p>
傅冰倩是怎么对待的呢?</p>
她想到的只有逃离,甚至是不惜设计,竟然想到了那么肮脏的办法來摆脱他。</p>
无论谁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都会想要报复的吧。</p>
这样的报复也已经算是小李能想到的最仁慈的手段了。</p>
天本來就寒冷,再加上穿得单薄,还好不好地被别人溅了一身的水,一场感冒怕是躲不掉了。</p>
傅冰倩就这样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单薄的肩膀,试图想要取暖,终究她还是抵抗不住这无缝不钻的寒风,让她整个身体仿若泡在了寒冬腊月的冰水中一般。</p>
此时的瑟瑟发抖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了,她觉得自己的灵魂跟身体开始慢慢的剥离,她甚至都开始感觉不到冷了。</p>
是她最后仅存的一点意识,让她知道口袋内的手机在响。</p>
也感谢拨打的人的锲而不舍,终于傅冰倩说了两个字,“救我。”后,手机从她的手心里失重地垂坠到了地上,让她整个人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p>
这个电话是蒋飞打來的,他打的时候是真的气急了,他气傅冰倩不相信他,居然要去找傅彦秉帮忙,去再一次揭开自己心底的疮疤。</p>
当恼怒的话语在碰撞到‘救我’这两个字以后,全部都变得烟消云散了,他剩下的只有担忧,着急,和焦虑。</p>
站在身侧的宋诺诺,一间此时蒋飞的表情,她的泪一下子从眼眶中溢了出來,喃喃自责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昨天听到她这么说,我就不应该回房睡的,我应该看着她的。你说,她三年沒有出去了,身边哪里还剩下可以借钱的朋友呢?她一定是去找她那个狠毒的父亲了。她现在人不知在何处,要是出事了,我也沒办法活下去了。怎么办,怎么办……”</p>
宋诺诺像个无头的苍蝇一般,转身在屋子内寻找着车钥匙。</p>
此时的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要出去找傅冰倩。</p>
她一个人在外,她真的不放心。</p>
她脑海中甚至有了不好的念头……一个紧接着一个如放电影一般的在她脑海中闪现。</p>
沒有……沒有……</p>
原本整洁的房间,在她身体所到之处,剩下的只有一片狼藉。</p>
蒋飞此时心中的焦虑,并不亚于宋诺诺。</p>
可是越在这样的时刻,他越要冷静思考。</p>
蒋飞从身后扶住了宋诺诺,安慰道,“你先别急,我们都冷静下來想想,她一般会去什么地方,会不会是去她父亲的公司了,或者是她家的别墅。”</p>
“不会的,不会的,那些地方都有王艳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呢?”宋诺诺连连摇头,晶莹的泪花仿若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飞在空中,砸落到地上,溅开了一朵朵冰花,扬起的尘埃,再度迷幻了她的眼,她哭得越加的凶狠了,“怎么办,怎么办……”</p>
素來來主意的宋诺诺,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第一次感到如此茫然无措。</p>
“别急,别急,让我再想想,再想想。”蒋飞一边安抚着宋诺诺,脑袋一边快速地运转着。</p>
“啊~~~”蒋飞突然叫了一声,“我记得上次云诺玩环环手机的时候,我教过他怎么开GPS,不知道她有沒有关闭了。”</p>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俩个人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宋诺诺马上打开自己的手机,开始定位傅冰倩的位置,“有,有,有开着。”她激动得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p>
她蓦地拉起蒋飞的手,便往门外跑。</p>
蒋飞也不知道宋诺诺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气,怎么一下子就把他拽向了门外,他连喊到,“钥匙,钥匙,车钥匙。”</p>
到底他们开到了多少码,才可以在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便完成了傅冰倩将近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呢?</p>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傅冰倩还一个人趴在潮湿的路面上。</p>
今天的天气到底是有多冷,才会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居然沒有一个行人经过将她搀扶。</p>
是否來往车辆里的人,眼睛今天都突然变盲了,所以才沒有发现步行道上还倒着一个人。</p>
蒋飞跟宋诺诺在赶到地点,抱起傅冰倩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是有怨气的,但这样的怨气却只能埋到心里,不能发泄,发泄出來反而是让别人看了笑话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