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像是较上劲了。【】一条条短信。一声声手机铃声轮番上阵。撞击着傅冰倩的耳膜。扰乱了她想要平静的心绪。</p>
她转头朝右手瞥了眼。沒有看清手机屏幕。是风撩起了发丝。绸缎般的黑丝随风飞散在空中。挡了她朦胧的双眸。</p>
下楼散心本不该带着这恼人的手机的。她心想。</p>
脚尖还是不自觉地点了地。停稳了晃荡的秋千绳索。收拢了顽皮的发丝。别到耳后。将右手移到前方。果不其然。这些全部來自同一个人。。卓然。</p>
何必呢。如此苦苦相逼。</p>
花是昨日的花。人非前日的人。</p>
“把美好的一切留到最美好的那一天。”傅冰倩竟莫名地想到了那天在餐厅。卓然跟她说的话。</p>
也是在那一天。这份美好注定是被破坏了。</p>
双脚在草地上受力。有刺痛从脚底心传來。是刚才那块儿小石子儿带來的后果。可人带來的痛呢。却藏在心中。看不到也摸不着。</p>
傅冰倩沒有去理会那一点小伤口。身子离开了秋千的表面。划开了手机的屏幕。贴至脸侧。沒有开口说话。脚下的动作却沒有停。而是往湖边走去。</p>
这次她沒有恍惚。而是走到岸边坐了下來。将那双白皙的玉足浸湿在水面。两只脚在水面嬉戏着。如春日的柳枝撩过湖面。又像是两只鸳鸯湖中戏水。第一时间更新</p>
在一阵寂静后。手机的那头先传出了声音。“倩倩……”低沉中透着沙哑。就像是大提琴拉动的声音。低沉而忧郁。</p>
“嗯。”傅冰倩应了声。却不知道接下來该说些什么。</p>
也许是有太多的话要说了。不知该从何说起。或者说从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跟他说话的资格。</p>
此时。她应该要问问他伤怎么样了。在医院的这几天都是谁來照顾他的。可刚张开嘴。先哑了声音。她的视线往远处的山顶上仰视。她不想让眼眶里的东西滑落。因为有了开头。结局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p>
左手虚握成拳。凑到嘴边轻轻咳了咳。清清嗓子。“你好吗。”</p>
“你好吗。”</p>
几乎是同时的。在电磁波的两头同时传來了三个字。他们虽不能相视。却都轻轻笑出声。</p>
“在哪儿。”这个问題。心中有数。卓然还是问出了口。</p>
“廖家。”</p>
“一直。”</p>
她回答的是廖家。不管是观景别墅还是廖宅那都属于廖天磊的私有宅邸。都是属于廖家。所以应该。“是的。”</p>
“那天……他沒有欺负你吧。”要从卓然的嘴里吐出欺负这两个字。有多么艰难。这个只有卓然自己知道。那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入了他左侧的胸膛。那就像是心底的一根刺。正在疯长。刺穿他的心脏。</p>
欺负。大家都是成年人。傅冰倩知道其中隐喻着什么含义。尤其是亲身经历了八月中旬的那一天。她体会得更是深刻。她要说吗。不。那是个人**。她不会说。要说也不能对卓然说。不是她想可以隐瞒。而是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屏障。隔开了一条鸿沟。</p>
撇开那一道关系。欺负还有很多种解释。比如说打。比如说囚禁。比较说控制她的行为。</p>
沒有。廖天磊并沒有对她做这些。</p>
所以傅冰倩的回答是。“沒有。”</p>
卓然轻舒了一口气。虽然很轻。可傅冰倩却是听得真切。然后卓然连连说。“那就好。那就好。否则我真的会自责一辈子的。那天。我真的是太冲动了。我不应该这样当面挑衅他的威严的。他本就是一头狮子。怎能容忍别人拔他的胡须呢。即使那胡子对他本不起什么作用。”</p>
最后那句是画蛇添足吧。不。那是卓然说给傅冰倩听的。</p>
傅冰倩沒有心思去深究这句话的意思。却听到了沒有用。是啊。廖天磊这样捆绑着自己真的是对他沒有好处。可他却还是将自己用他的方式留在了身边。而且是放下了他的骄傲。为那天的事情。用他自己的方式做了别样的道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