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风后答道:“神女在阵前力挽狂澜,将必败之局扭转。其功当赏!怎能杀之?”
“可是她是祸根,是旱神,长此以往,百姓没有活路,必要闹事,请帝尊以大局为重啊!”
“请帝尊以大局为重!”
“请帝尊以大局为重!”
“请帝尊以大局为重!”
.......
“神女,醒醒。”一个身着将士服装的男子偷偷潜入神女躲藏的洞。
“你是谁?”顒鸟从远处找到些食物,正好飞进来落脚,正好看见她,正要叱责。
男子单膝跪地,拱手道:“神女,我从帝尊那里来。我在殿前值岗,亲耳听得帝尊已经听信谗言,要将神女当众斩首以平民愤。我曾在逐鹿之战追随神女,不忍神女就死殒命,偷偷来告知神女。”
顒鸟愤怒道:“神女,我们回昆仑吧。”说着就要背起女妭离开。
女妭推开她的手:“让我死吧,我活着,就是灾祸。”说着,干涩地眼睛泛出一点点泪光:“看我现在的鬼样子。我也不想这样,但我控制不住体内的瘟咒,它们在吸食风雨,吸食水流,连空气中的湿气都被它们吸食了。你感觉不到吗?连我们所在的地方,连空气都是干的。你的羽毛,你的羽毛也在掉了对不对?”
顒鸟抓住她,拼命摇头:“不,没有,没有!我们回昆仑,我们回昆仑去,主母一定能治好你的!”
女妭阻止顒鸟:“不,我不能回昆仑,那会害了那里的生灵,害了母亲。我现在最好的归宿,就是死。不过,我不想再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我现在的这幅鬼样子了。”女妭看向那将士:“这位将士,麻烦您,现在就行刑吧。”说罢紧闭双眼。
“神女,”那将士阻止道:“之前我随同神女参加逐鹿之战,若非神女,我早已死在那风神雨伯的洪水中。我是来救神女的,绝不可能杀你。只是,神女现在怕是去哪里,哪里便赤旱千里。”
女妭露出凄苦的神情,是啊,自己现在就是祸根,去哪都是害人。
将士继续道:“我出生之地在西北,人烟稀少,便是旱,也不会伤人。神女可愿随我而去?”
女妭却摇头:“我一心求死,求你成全于我,帮帮我,杀了我。”
顒鸟跪下道:“神女,千万不要作此决定啊。你若死了,我也不活了。”
那将士道:“神女,且听我一句,活着,或许还能找到解咒之方。死了,便再也见不到你母亲了。”
顒鸟叩头:“神女,就听这位将军的吧!我们一定能找到解药,一定能让您恢复以前漂漂亮亮的样子的。应龙大人还没回来,您若是去了,应龙大人也说一定能找到解药的。神女啊...“
女妭架不住二人的劝说,第二日便由那将士和顒鸟护着,逃向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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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尤将军果然没有诓骗您,您看,您是不是已经恢复本来的美貌了?”顒鸟拿出铜镜,欣喜地给女妭看。
女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没有说话。
那将士自称姓尤,将她们带往西北。住进了一个竹子做的房子,这里四周全是高高的绿色的竹子。然后离开数日,回来,拿出一颗药草,让顒鸟煎下给女妭服用。女妭服用后,确实能感觉到体内瘟咒被压制。慢慢的,满头青丝长了出来,皮肤也恢复了光泽莹润,有泪水有汗水。
那尤将军,脱下战袍,平日着件青布长袍,陪她下棋喝茶,或填写诗词和她讨论,俨然是个书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