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善扑过去，趴在父亲身上，抱住他。父亲亲昵地用手抚摸他的头发。
“扇子，你的眼睛变了啊，和你母亲一样了。”父亲说。
蒲善抬头看着父亲，父亲依然很虚弱，但又努力想要说话。
蒲善阻止父亲：“先睡一会吧，等你好一点再聊。”
父亲看着他，又看看小后妈，微笑着闭了眼：“不要为难舒雅，她也是个可怜人。”说完，又陷入了昏迷。
看父亲临昏迷前，还让自己不要为难小后妈，蒲善心里窝着无名之火。但是忍住，没有再对小后妈动手。
“他知道你是那个？”蒲善眼睛看着父亲，却在问小后妈。
小后妈替他父亲掖了掖被子，然后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握住了父亲的手。
蒲善看看父亲的手，已经有老年斑了。
小后妈又伸手抚摸了父亲的脸，悠悠地说：“他知道的。”
小后妈坐直，看着蒲善：“原本他以为你不会进化了，所以不打算告诉你，让你做个普通的人好了。”
“但是现在你进化了，”小后妈叹了口气：“这真的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蒲善忍不住
“你看看我，我是巫的后代，天生具有巫的能力。但我，10岁时，我亲眼看见我的父母被巫杀死。我紧闭双眼，等死的关头，你父亲从那些人手里救了我。”
“那些人？哪些人？”蒲善被她越说越迷糊。
小后妈不着急，继续娓娓道来：“巫师巫师，分为巫和师。巫，你看看我，一旦变形，便是一幅死人模样；而师，便是你父亲这样的，具有道门真力的道师的人。你们蒲官，也属于师。师分文武，你父亲是文师，蒲官是武师。你体内觉醒了道门能量，是不是？”
蒲善点点头。
“但你还不会用？”小后妈问。
“你知道？”蒲善问。
小后妈摇摇头：“这个得问你父亲。他这次发病，我怀疑是那些人，杀我父母的那批人。”
“什么人？”蒲善给他说得更加迷糊，卖什么关子啊。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们找过我父母，要求我父母加入他们。我父母没有同意。最近他们也来找过你父亲，你父亲好像也是拒绝了。他们在谋划什么，但我也不知道。你父亲在保护我，他在找方法祛除我身上的巫力，让我变成普通人，让我远离这些纷争。”
蒲善冷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你是说，有一群人，或者说是一个组织，他们在招揽你们这样的人，如果你们不加入，那么他们就要杀了你们，是这样吗？”
小后妈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这群人你接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