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今天中午在酒店房间被前来打扫的保洁人员发现。死者无明显外伤,面色苍白,嘴唇乌紫,怀疑是……”小乐顿了一下:“死者疑似猝死。死亡时间大约是凌晨3点左右。”
常白山和蒲善看看现场,男人浑身赤裸,衣服乱七八糟地扔在地上,茶几上是几只横七竖八的空的红酒瓶和一只倾倒的红酒杯。
“只有一只酒杯吗?”常师兄问。
“每个房间标准配两只,另一只还在茶吧,已经安排指纹和唾液的检验。”小乐说。
小乐给常师兄和蒲善介绍案情的时候,尸检工作人员正在现场检验。
尸检人员是个微胖卷发的大姐,看起来非常亲切和蔼,她戴着乳胶手套的手熟练地在尸体身上检查。
过了一会,她站起来,招呼常师兄过来:“看这里。”她把死者的嘴掰开,用镊子钳出死者的舌头,翻开舌头下面给他们看:“这里,有两个小眼。”
二人掏出手电筒自己看,才勉强看出,其实伤口几乎愈合,不是尸检大姐提醒,二人根本不会发现。
“周姐,厉害呀!这谁能发现啊!”小乐也凑了过来,竖起大拇指。大姐名叫周美丽,检验科的扛把子。
大姐站起身来,一边摘掉乳胶手套,一边说:“这是这个月第三起了。前面两起一起在降南区,一起在牧北区。两具尸体发现的时候都和这具一样。一个被发现在出租屋,一个是在死者自己的公寓。”
周大姐拿出白大褂衣兜里免洗洗手液,挤出来一些搓了搓手,继续说:“第一起,我误判了以为是急性肾衰竭猝死。”
“第二起案子,死者和第一起的死者症状一模一样。解剖后,急性肾衰竭的症状也一模一样。让人不得不怀疑。”
“我全身内外都检查遍了,就是没发现异常。我不甘心啊,几天没离开解剖室。终于在两个死者舌头背部,发现了这两个小眼。”大姐有点志满意得地说完,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是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两个舌头,颜色惨淡,看起来挺瘆人的。
大姐将高清图片放大,指给他两看:“看见没,一样的针眼。”
“怎么看出来是针眼?”蒲善问,心里却想,这怎么看起来像是尖利的牙印。
“死者血液中残留了很小一部分喹诺酮类药物,非常高的浓度。都不知道怎么提炼出来的。”周大姐眼睛都在放光:“要是知道怎么提炼的就好了。”
常师兄和蒲善看周大姐的样子,两人无语。
“不过这个位置,注射难度很大吧?”常师兄问。
“嗯,”周大姐说:“不过被发现的几率就非常小。这案犯,作案的手法非常高明,明显是精心策划过的,不小心可能就会被误判为猝死。”
常师兄点点头,转头吩咐小乐,安排调酒店的监控。常师兄将情况上报给领导,申请联系绛南和牧北二区的分区的同事,调取另外两起案子的资料,必要时,联合办案。这件事自然还需要等批复。
目前来看,只能先调查本区的这个案子。
......
夜色迷离,本市有名的夜市酒吧街上,几个年轻的女孩嘻嘻哈哈说笑着走过。身后,几个年轻男性看见了,追上他们。其中一个快跑几步,冲到女孩们前面,抬手做拦住的状态。女孩们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停止嬉笑。她们看见这个男生,忽然笑得更大声了。其中一个女孩上前挑挑眉,挑衅似的问:“你要干嘛呀?”
男生显出几分羞涩,但又有几分惊艳的表情。刚才从背后看,只有一个长腿细腰的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但是正面看见几个女孩,他发现几个女孩都非常漂亮,且各有各的风情。问他话的女孩,明艳开朗,明亮的大眼睛眼尾上扬。
这个人中文很不熟练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们好,嗯....能不能...嗯...交个...伴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