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覆薄纱,一头紫色发丝随意散落,千娇百媚。她肩挑红伞,不时轻扬转动,众人只一眼望去,便觉那女子风情万种,好不妖娆。
墨故渊心中诧异,此人正是当初在葫芦岛追杀她的女子,只是后来听汲清说好像她又良心发现救了自己。对于这些墨故渊虽没有多问,可心中仍有顾虑,眼下见此人到这,依当初她所言,看来是为了身边这位前辈。
就在墨故渊本能小心戒备之际,身边的晗润却是突然开口说道“血纱,你居然没死?”
黑裙女子自顾浅浅走来,她眸中晶莹,如人间飘雪,如梨花雨凉。
那是数千年的望眼欲穿,是夜以继日的肝肠寸断。
有风缱绻,当下,她突然觉得过去那些苦好像也算不得什么,不过转瞬尔尔罢了,还有什么比见面更好的呢。
此刻才下眉头,也上心头。一别两宽,仍旧欢喜。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两人异口同声。
好似在两人中间隔着几千年的时光就这样匆匆流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许久,终是血纱轻齿开口说道“那你说,好久不见,再见又是怎样?”
段念尘眉目具是风霜,不知为何,墨故渊不经意间撇去,只觉前辈好像一瞬间变了一个人。
他缓缓说道“再见仍怦然。”
血纱泪眼朦胧,却是眯起了眼,笑的好不开心,犹如昔年雾峰之顶,她在他面前开心的像个孩子。
她举手轻轻揭开脸上幂离薄纱,倾城容颜,天地绝色。
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
悲伤如水,自相流,未停息。
“我不找你,是不是你一生都不打算见我?”
“怎会,这不有事抽不开身子嘛,嘿嘿。”
“忙着睡觉还是忙着找酒喝?”
“额...都挺忙的。”
血纱径直走近段念尘身前,举手向他摊开,那是一块红色玉石,表面仍有数道裂痕,已经被血纱拼凑整齐,居中有一缕紫丝盘绕在内。
段念尘低头看去,蹙眉不已,良久,方才抬首对着血纱说道“你丫的力气可真大啊,这赤炎烈盾都给你打碎了,虽说不是什么好宝贝,可好歹也是一件准神器啊。”
血纱气的跺脚,白眼狠狠一瞪,道“你还在装傻吗?”
“嗯?装傻?我装啥傻了我?”段念尘挠着头憨问道。
血纱听闻,即刻眼里就有泪水夺眶而出,欲举手挥向段念尘,然而半空扬起的左手却被他牢牢抓在手中。
下一刻,血纱身体倾斜,毫无防备的被他紧紧搂在怀中。
“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
“你!”
“我没装傻,我是高人,那小子说的。”言罢,段念尘不忘伸手指向墨故渊,眨了眨眼说道。
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搞的猝不及防,生生吃了一碗不该属于自己的大餐。
血纱伸手将段念尘松开的手扯了回来,让他紧紧抱住自己,满足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