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仗着玄火鉴使出九重玄火就让自己步步为营,极为吃力,如今又祭出玄火鉴,看样子是想催力而为,再次使出二十七重玄火!
“这小子莫不是疯了不成,就眼下这种状态,还想妄图借助玄火鉴之力,催发二十七重玄火。”不远处的李文轩见灵陶陶手势,已是知晓他要做些什么,当下不禁有些气急道。
晗润看了他一眼,并未过多理会什么,只是接口道“依你所言,这灵陶陶本可仗着自身修为使出二十七重玄火,可他却要从玄火鉴当中祭出,莫不是他想直接要了那小子的性命不成?”
李文轩紧紧握住拳头,眼里死死盯着当下战场,冷冷说道“二十七重玄火威力巨大,本就对施法者要求甚严,这孩子又借助玄火鉴之力,若没有足够的根基仰仗,被玄火鉴的反噬之力影响,怕是后果难以想象。先前已经接下那小子一剑,眼下他这个样子再这样下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李道友莫不是难得见天虹谷出了这么一位惊世之才,不忍其早早夭折?”晗润话里有话道。
李文轩回首望去,眼里一片寒意,道“晗润,莫不是你也想同那张世成宫煜一样?”
晗润闻言,见李文轩神色冰冷,死死盯着自己,当下微微一笑,道“李道友莫要动怒,开个玩笑罢了。”
李文轩冷哼一声,不作理会。倒是晗润脸色并未有所异样,脸上仍旧挂着丝丝笑意,浅浅望着远处即将又要打起的二人。
身后,白离悄无身息站在一侧,望着那身居战场中央的身影,目光迷离,满是担忧。有一抹坚决之色在白离的眸底悄然浮现,她紧紧望着那袭薄弱微小的身姿,仿佛在守护着什么。
仙界之地,几人神色皆是各有不一。在听闻灵陶陶那番所言之后,由子佩率先拍手叫好,不停的为灵陶陶鼓掌助威,恨不得此时就能将墨故渊碎尸万段。
之前在岛上彩云涧下,若不是墨故渊故意捣乱,自己几人早就将妖界白离擒住,后来又在发鸠,墨故渊为了保护白歌白离与灵陶陶纠缠至此,本不必浪费如此时间,大费周章之下,全是这小子一人所为。
“灵师兄,此人诡计多端,又身怀雾影宗道法,想必定是妖界混进其门中的细作,灵师兄莫要手下留情,一定要将其伏诛于此。”子佩朝上大声喊道。
听闻,不远处的落葵却是急了眼,连忙开口解释道“师姐误会了,早在岛上,那墨故渊还有助于我,断然不会是那样的人,若真是妖界之属,早在我和羽涅随他一起之时,大可将我收服,又怎会让我安然无恙。”
“哼,这可说不准,那妖界之人个个心思缜密且老谋深算,放你回来说不定就在你身上种有某种印法,好日后再次混进我们仙界图谋不轨,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不要自找麻烦。”子佩不客气回道。
一向乖巧懂事的落葵哪里被人这样说过,自拜入长留门下,由于自己天生木讷呆笨,学什么都慢,只得专心攻研书法。虽说修为不高,可落葵天性善良单纯,和谁说话都客客气气,尽管不怎么厉害,可在山上,大家还是很喜欢这个学啥都慢的师妹。
听闻此话,落葵眼眶一红,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气急跺了跺脚,还想再解释什么,忽然手臂被人一拉,回头看去,竟是雁山。
“雁山师兄......”落葵轻喊了一句。
雁山并未理会,自顾将落葵拉回身后,阴沉看了一眼子佩,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我长留也藏有奸细不成?”
“我可没这么说,你不要对号入座。”子佩依旧我行我素道。
雁山怒道“不愧是出了名的桃花楼,果然是水性杨花,我看你是见那灵陶陶有几分修为,就借机想要攀附巴结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吗?”
子佩听闻,当场就脸色一白,伸手指着雁山,颤颤巍巍,气不打一出来,吞吞吐吐道“你...你...你简直胡说八道。”
“雁山!”就在雁山准备再次回击之时,那妙可可突然回首加重语气喊了一声,朝其看去。
雁山吃瘪,却不敢违逆妙可可眼色,讥讽看了一眼子佩后,拉耸着头不再说话。
子佩眼里通红,雁山刚才那番话不仅恶心自己,还说的如此下流,这叫她心里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心思婉转之际,心间忽然响起蓝萱的声音“佩儿,眼下正是关键时刻,那妙可可乃是我们此行最大的助力,莫要因小失大。”
子佩闻言,朝晗润看去,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各自张望之际,灵陶陶周遭空间开始渐渐扭曲,一如开始那般,在其身后上下四周,开始渐渐显现道道漩涡之状。只不过这一次比起之前更为繁密,足足可见有二十七道漩涡雏形在缓缓形成。
九幽玄火鉴旋转飞速,鉴身满是火焰腾腾,隐约中仿佛有丝丝缕烟从鉴身当中飘出,顺着方向朝灵陶陶身后二十七道漩涡当中飞去。
不知何时,灵陶陶额前那抹猩红印记渐渐变成金黄之色,连着他的眉眼也渐渐变成金黄色,乍眼一看,犹如一尊远古火神一般,威严神圣,怒目而视。
墨故渊神情凝重望着眼前灵陶陶模样,若说早之前与他交战,两人似乎有着惺惺相惜之意,可眼下这灵陶陶分明就是想杀了自己,这之间态度如此变化差异,难不成真如他所说,自己就因为和妖界牵连不清,就要除去自己不成?
墨故渊虽有疑惑,可眼下既已生死相向的局面,也由不得他任意离去,当下墨故渊只得投入全身集中注意力,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