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这个人有什么印象吗?”哈德森现在彻底将关注点转移到这群黑帮身上,在他的心里此刻的罗伯特已经没有其他的更加重要。
老人随后闭上眼睛,皱起不知道是因为冰霜还是年老而生出的眉毛:”嗯……那群家伙里有一个刀疤脸,他给人有一种很棘手的感觉,其他人的特征不好描述。”
“是吗?”根据老人的描述,哈德森瞧向之前老人指向的血脚印,他明白这些正在为自己的侥幸而四散而逃,哈德森露出一副难堪的表情。
看到哈德森表情的老人继续说:“不过另一个受伤比较重一点的似乎也是有一群人跟着,他们现在应该走的并不是很远。”
“好的,我明白了,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哈德森在老人说完后又问:“您家又电话吗?”
哈德森的问题似乎让老人听出用意,老人转过身往居民区走去说:“来吧。”
在之后,一直在旁边消极查找线索的两名警卫把人群赶走,其中一名解开拴在马车的拴绳,冻得几乎行动不了的两匹马,在颤畏地走几步后,往地上坐下去。
另一名警卫保护着现场,他不想再看车内的情况,两名巡警护卫的死状让原本就感觉疲惫的俩人更加没有心情进行下去。
尽管他们不想要去回想,但他们的大脑还是不自主地想到那三具没有生气的躯体——其中两名的头部从后面被击穿,里面喷出深红的血液和还有些许血管的脑浆留在被警服罩住的弹孔处。
现在,来到老人家门前的哈德森,看着这栋有些破旧的小房屋,并没有觉得肮脏,在老人打开建议木门后,他立刻行礼说道:“打扰了。”
走到玄关的老人看着哈德森如此礼貌,露出笑容说:“没必要这样,进来吧。”
得到老人回答的哈德森这才走进老人屋里,和住在这里的老人一样十分的老旧的屋子,哈德森踩在发出“咯吱咯吱”声的地板上,同时动作有些僵硬。
老人似乎察觉到这一点,他转过头对哈德森讲道:“抱歉啊,这个房子有些年头了。”
事实上,哈德森僵硬的动作,并不是因为他对老人屋子很嫌弃,而是因为这是十几年来头一次进别人家,这令哈德森十分的拘谨。
“啊,没有的。”哈德森面对老人的道歉,在这种拘谨的情况下不知道怎么办,知道他看到老人同样老旧的桌子上几张年轻女性的老照片。
“这是……您女儿吗?”哈德森看着老照片,被上面的容貌所吸引,同时也让自己稍微放松些。
哈德森的问题让老人嘴角露出微笑,他打开自己客厅的房门,一副十分放松地样子讲:“这是我的妻子。”
“是吗?”有些失去判断力的哈德森,惊讶的以为老人有这么年轻的妻子,不知该惊讶还是祝福。
“不过她在二十多岁时就离开这个世界了。”话说完,老人抓起放在客厅角落里的电话机讲:“这就是你需要的电话,不过有些时间没用,毕竟是几年前买的,因为她在的时候他就说过想要在家里拥有属于自己的电话。”
站在大厅门前的哈德森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的拘谨突然消失,原本的僵硬突然不见。
老人拿起话筒沉默良久,嘴角露出温柔的微笑:“啊,你现在需要吧。”说完,将话筒递向哈德森,哈德森将自己的警帽拉下遮住眼睛。
之后他才轻轻接过话筒,来到电话旁边,看着上面的灰尘让自己想起什么,但他没有犹豫太久,拨下数字键,他等待着。
“喂?”话筒那边传来一名清脆女性的声音,哈德森深吸口气讲道:“我是南伦敦莫顿、萨顿联区总督,请转接到南城区总指挥官。我有事汇报。”
时间过去近半个小时,正在冰天雪地里消极处理囚车的两名警卫,注意到从南边走来一队五人警队。
“你好,我们是来自南伦敦特别行动组的,接到命令第一时间来到这里。”
“好的,那你们都跟我一起走吧。”几名警员还没说什么话,哈德森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不免让两名警卫惊讶的同时,还让特别行动组有些恼火。
在这之后,一个警员看到他旁边佝偻着背的老人,有些不爽地讲:“总督长官,你不会要让民众冲在最前线吧。”
“小伙子,闭上你们的嘴。”老人在这个警员说完后立刻反驳道。
听到老人的话,几个警员立马没了气焰,而是盯向哈德森,但哈德森冷峻的眼神让他们稍显害怕,也就没有说下去。
“那我们先去找那群逃犯吧。”站在中间的哈德森,不想要多说什么便直接往罗伯特的血脚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