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厚叔,少安哥被抓,咱们现在去求情还来的急啊!”
田福高也在工地帮忙,他第一时间伸手搀扶起孙玉厚,嘴里不断安慰。
“对对对…我们回家…回家…”
此时孙玉厚已经六神无主,语气颤颤巍巍。
粗糙布满皱纹的脸因为紧张流淌着冷汗。
就连待在一旁的孙兰花也是泪眼朦胧,她搀扶着孙玉厚往家里狂奔。
其他人听到消息,一个个往孙家赶凑热闹。
有的人满脸遗憾,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拍手叫好。
等他们一到,孙少安刚被捆绑起来、拉到大门外。
“我的娃儿哎!”看到大儿子被人家绑的严严实实,走路都费劲,孙玉厚瞬间悲从中来。
人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孙玉厚一年中只流汗不流泪,这一刻哭了。
“爸,我没事,你放心,我很快回来,你在家等我。”
望着老父亲为了自己流泪,孙少安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父爱。
但孙玉厚哪舍得他被抓去,立马抱住孙少安朝着几人求情道。
“各位同志,我娃是个好后生,绝不是投机者,你们是不是抓错了,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儿子,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还有我,”孙兰花满脸倔强的抱住孙少安,“你们要抓,就把我也抓走吧!”
田福高不甘落后,虽然很怕他们手里的烧火棍,但还是强硬着站了出来。
“同志,我哥是好人,你们为啥抓好人,我不允许你们乱抓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