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饮下一口药水,低头就贴在少女浅淡苍白的嘴唇上,一点一点把药水渡过去,就这样把一整碗药都喂进她嘴里。
每次回来的时候,他都要留恋在她的口腔里扫荡一圈,把剩余的药味都带走。
一碗药,也不知到底是被谁喝了。
沈相逢伸手擦了擦她唇角残留的深褐色药液:“我是怕苦到你。”
才不是想亲你。
他意味不明的舔舔嘴唇,把药碗收拾起来。
又过了一会,药效发作,巫山的烧慢慢退了下去,呼吸也渐渐平稳。
沈相逢给她擦了擦身子,她还是沉沉睡着,没醒。
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
夜已不是如墨的漆黑,天快亮的时候,沈相逢揽着巫山的身子,没忍住又缠着她的嘴亲了两下,这才有三分满足的阖上双眼。
早上巫山睁开眼,视线逐渐清晰,眼前是男人精致的锁骨,他的手臂正压在自己身上。
她眉头微皱,怎么沈相逢这次的睡相变了?
怪不得脑子这么痛,都是因为他睡相太差压到自己,导致她睡眠质量下降,才会头痛。
她挪开沈相逢的胳膊,撑着床坐起来。
“嘶~怎么嘴也肿了?”
她摸了摸唇角,竟然破了点皮,两片嘴唇又肿又痛。
没想那么多,今天醒来,她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头也痛的要命,没精力想那么多。
沈相逢听到动静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说:“你醒了……”
他嘟囔:“你昨晚做噩梦了吧……”
巫山诧异:“你怎么知道?”
许久不见他回答,正要再问,就听见他均匀平稳的呼吸声,转头一看,他已经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她失笑:“也不知道昨晚干什么了,早上这么困。”
不过沈相逢也没睡多久,巫山刚洗完脸就见他披着外袍推开门,清寒精致的脸上还有些许睡意惺忪。
巫山的头痛这会儿稍微轻了一点,对他招了招手:“沈相逢,你给我把个脉,我这今早一醒就头疼的很。”
沈相逢:“嗯,手伸过来。”
感受着她跳动的脉搏,手腕细的似乎轻易就能折断,他无比庆幸,还好把她嘴里的药味都舔干净了……
现在还能再摸摸小手。
巫山见他手指按在脉上久久不语,有点不太妙:“你能诊断出来是什么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