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傲雪大胆的捋了一下这个男人与她阿娘的关系,默念道:“他唤我娘为恩人,应该是我娘救过他,这分明就是凌逍,虽我们十年未见,但他眉宇间气息依旧如初,在脑海里来回了千百遍。就算是现在的我神志被另一个不知道的人干扰着,我也不会认错的,为何他要自称为莫言,难道是阿娘让他隐姓埋名的,免遭他人迫害……”云傲雪垂头看着她的脚尖进入冥思。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信件,很是惬意拉出云傲雪的手,放她手心,轻挑眉尾,然后又将手里的裹着荷叶的烧鸡给了她,神色有些清淡的笑道:“早晚都要吃,何必和美食过不去!”然他把这些交到云傲雪手上。
云傲雪来不及问他这信的事,他开了口:“云傲雪,下次我来便会带你走!”瞬息之间,那人已消失在眼前,踏雪无痕~
云傲雪翻开那人给的信件。
信封上赫然写着傲雪收,是她阿娘的字迹。
云傲雪迫不及待翻开信件,里面写道:“雪儿,阿娘本想要护你一生,但恐要失言了,为娘已为你找好了带你走的人,这一切都是天意,你们要好好的活着~阿娘此生唯一夙愿就是你能做你自己。雪儿,带你走的男孩是莫言,他只能是莫言。”
看完后,云傲雪把信静静的合上,深思良久,但心中仍有一份倔强指引着她,那就是无伦怎样她都不能离开这里,那怕再经历一次换丹之痛,那怕会像那位语儿姐姐一样就此死亡,她也不能退缩,因为她是云家的女儿,是她使命!
这时一颗颗如鹅毛大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在裏着烧鸡的荷叶上,落在阿娘给的信上,落在她葱白而又毫无温度的手上,她抬头看向这每一朵雪花,心里便能平静,在这没有任何生灵的雪梅谷她早也习惯了自我修复。
从始至终也只有这大雪和眼前的红梅陪着她!
云傲雪把烧鸡放在红梅树下的雪地上,带着几月未见的楚婉给她的信回了“洞府”。
外面的雪一下便是半月有余。
终于雪还是停了,红梅树上偶尔会见点红,这是云傲雪最喜欢的配色,平淡中带着喜庆。
云傲雪抬头看得入神,那股熟悉的气息忽隐忽现的又扑了过来,云傲雪还以为是对那个人的念想。怎料那股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重,她将头垂下,合上眼,正感受着她以为是幻境。
然那个人竟已悄无声息的站在云傲雪面前。
云傲雪被吓了一跳,与往日不同,这次那人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仿佛是要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