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笑道:“你的两位朋友等急了,一个看样子很凶啊。”
羽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摇头道:“没什么,她的个性是这样,我们当作没听到,对了,仅仅是一门之隔,她们没听到我们的谈话?”
容老哦了一声道:“这也不奇怪,魔狱本身充满神秘色彩,有些怪异也很正常,飞羽,如果你想了解这里,那我们就谈谈。”
羽飞望着容老内心在急速盘算,问道:“听容老的意思,话中有话,我是想知道这里的秘密,不过,如果容老为难就算了。”
容老很客气的笑道:“你是天外天的客人,我们是随便聊聊,你想了解这里需要时间,一两句话中我也解释不清楚,怎么,你没这个时间?”
要说时间对羽飞来说没概念,义父辰炎和吝啬鬼艮策莫名其妙的丢下他以后,羽飞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与璇灵两姐妹遇到也是偶然,当了一段时间的医生也是随兴所致,也因此能接受五天使的胁持也是为了这个,他根本没往内心里去,他哪能没时间,没时间能夹在五天使中扮猪吃老虎,时间他有的是。
“容老想让我做什么?”
容老双眉一扬,眼中精光一闪,瞬间即逝,微笑道:“那我先问问你,你这次出来想干什么,或者说要做哪些事,有目标吗?”
有事做就好了,良策让他要么去当兵,要么去读书,羽飞自己也没拿定注意,不由喃喃道:“是读书还是当兵……”接着又想到璇幽说过旋壶救死扶伤,喃喃道:“当个医生救人也很有意义……”
容老一直注视着羽飞的表情,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睛一亮,露出赞赏的神色,随即又恢复成老态龙钟的样子,半闭着眼睛道:“小家伙,你不会是没目标吧?”
“这个……”羽飞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道:“有些想法,暂时……但没决定下来……”
容老若有所思的笑道:“那就是没有了,年轻人最重要的是诚实。”
羽飞感到极为别扭,接着笑道:“好吧,实话实说,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暂时是没目标,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要读书还是当兵没做决定,不过我的朋友想开个诊所治病救人,我也同意。”
容老道:“还算是诚实,年轻人要有责任感,看得出你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家伙,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好奇心浓郁超过任何人,这是对名利淡薄的原因,我到是喜欢你这种随心所欲的个性。”
羽飞好像找到了知己,这句话他听的很受用,忙道:“谢谢前辈夸奖,我从小到大没人告诉我将来要干什么,最近家人都走了,将我放任自流,一句话:我干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做坏事也行。呵呵,我是自由人,到也逍遥愉快。”
容老缓缓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你刚才说的分析一下,想救死扶伤是好事一件,但要看怎么救人,从小的方面说,偶然碰到一个有病的人,你可以伸手救他,再往大的一方面说,你可以救某一个地方或者更多地方的病人,不管怎么做都是好事。”
羽飞点头道:“我是没意见,能救人是好事,我朋友心地善良,看到有人受苦内心难过,为了她我也会这么做。”
容老微笑道:“你这位朋友就是外面的小姑娘吧,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可爱姑娘,她的话有理,可见你受到她的影响很大,暂时我们先不说这些,刚才我们提到救人,但还有另外一种方式你知道吗?”
羽飞一怔,摸着头道:“另外一种方式?那是什么,没人告诉我,我也没想过,容老,你好像知道的很多?”
容老摇头道:“不是我知道的多,是你见识太少,年龄所限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大千世界耘耘众生,你又知道多少。”
羽飞一直生活在大丰村,所见所闻基本上限于大丰村,也向往外面的世界,曾经问过义父有关外面的情况,义父辰炎当时一句:“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大丰村还不是很好,至少没人欺负你,也不用担心有人陷害,更不用担心整天在杀伐中度过。”
羽飞当时一怔,从义父话中听出了许多,那就是外面有人欺负,整天有杀伐,当然了,羽飞是那个良策吝啬鬼的弟子,尽管羽飞对良策的医术不以为然,但存里人很尊敬晾策,当作是救命菩萨,羽飞在存子里的地位水涨船高,救命菩萨的弟子吗,自然会有人尊敬,更谈不上欺负,而且良策治病使用的药材都是羽飞从山中采掘,这一点村里人心知肚明,谁还会得罪羽飞这个小菩萨。
自从羽飞从辰炎的话中猜测到外面的世界并不平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真实情况,更想知道为人有杀伐,也提出过到外面走走,当时辰炎一阵子沉思,然后道:“满十六岁之后再说吧,那时候你也应该出去闯一闯了。”
羽飞当时恨不能马上变成十六岁到外面世界走一翻,但后来事出意外,璇灵的出现让这个原定计划有了改变,羽飞被放置山林,一个人在山林中度过了半年,也年满十六岁,这个时候辰炎已经走了,只有吝啬鬼丢下‘你可以滚了,随便你干什么都可以,那怕是杀人放火随便……’然后急急忙忙走了,丢下羽飞一个人。
羽飞除了想念辰炎,其它也无所谓,一个人闯也好,魔狱是他一直想了解的地方,这次心想事成,终于进入魔狱,结果闯到这里。
羽飞能够接受五天使的威胁,也是无所事事的一种表现,如果他有目标,就不会接受五天使的耀武扬威,以他的个性那是办不到。
经历不是很多,但仅仅限于这些,容老提出的另一种救人方式他根本想不出来,因此道:“还请容来指点?”
容老神色严肃,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有很多人过着奢侈悠闲的日子,而有的人一日三餐不饱,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
这些羽飞知道,村里人说过这些事,道:“想过,贵族有田有地有仆人,平民百姓种地收成先纳粮,剩下的少部分粮不够过日子。”
“小家伙说的有道理,这是一个方面,这种病能治疗吗,或者说你和你的朋友有能力治疗吗?”容老丢出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这是病?”羽飞这次好像没听清楚的样子,紧跟着问了一句,之后皱着眉头道:“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是病,村里人也没说过,义父和吝啬鬼一样没说过,看了很多书没说这是病呀?”
容老有意无意道:“没人说过不代表没有,年轻人应该放开胆量好好想想,不要老是沿着别人走过的路亦步亦趋,现在跟你说这些言之过早,你以后有机会慢慢去领悟,到时候水到渠成不能明白。”
羽飞望了一眼容老,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容老,在村子里他是年轻人中最聪明的,当别的小孩子不敢一个人出门时,他在黄山野外逍遥自在,村内学堂老师的知识早被他掏空,当别的小孩苦苦背诵老师布置的文章时,他以过人的记忆力用不了多少时间完成任务苦苦等待下课时间。
当年龄大一点的时候,他不再去学堂上学,而是在辰炎安排下阅读家里藏书,吝啬鬼平时有意无意的说一些轶闻趣事增加他的视野,在村子里他成了见闻最广的小孩,让其他小孩极为羡慕,他为此得意过好久,现在有了他不知道的东西,内心狐疑不决,是他见识有限还是容老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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