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献章家门前看时,大门锁着,很显然王献章不在。那他一定是去了台球厅,于是,赵守成折转身向台球厅走去。
在东大街道北,还有十几幢低矮的民居门市没有拆除。这些民居夹在高楼的中间,看起来极其的不协调。台球厅就开在这儿。
赵守成推门进到台球,见王献章正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吃着一碗挂面条子。见赵守成进来,他先是一愣,然后不冷不热地说道:“守成,没吃饭呢吧?我再去要一碗挂面。尖椒肉卤,挺好吃。”
赵守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蒜,又看了一眼他正吧唧的嘴巴,尽量低声地说:“大哥,你不用我了咋不告诉我一声呢?”
王献章抓起一瓣蒜,像有仇似的咬了一口,说:“是我承包的车,用你不用你还得你同意呗?”
赵守成闻听此言,顿时火起,他真想照他的大肥脸掏一拳,但他忍住了。
“大哥,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早告诉我好有打算。你看是我手把不行,还是我人品不行?现在你看我还……”赵守成尽量委婉措辞,但是很明显的他辞不达意。
王宪章的态度强硬起来,他用筷子点击着桌面说:“赵守成,你手把行我承认,可是你的人品嘛,你自己知道。啊,刚才你话里的意思是我不能耽误你呗,耽误了你就是个罪过?”
“我人品怎么了?我是偷还是抢了?”赵守成被激怒了,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质问道。
“你跟我穷横啥?你人品啥样,你去问问洪胖子。你有啥能耐,你不就是个攮业兵吗?你个屯迷糊!”王献章噌地站起来指着赵守成的鼻子说。
听见攮业兵这三个字,赵守成怒不可遏。他挥起拳头狠狠地捣向王献章的肩胛,未及他回过神来,赵守成又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这王献章虽然胖,却是个不禁打的废物。他在地上吭吭唧唧地骂道:“赵守成,你给我等着,我非得找人收拾你不可。你他妈的跟着孙红还有理了?”
赵守成一愣,马上又笑起来,问道:“挺大个老爷们儿还拿屎盔子往自己头上扣,你就那么愿意当王八?王大哥,你听谁说的这话?”
此时,王献章已经爬起,手扶着椅背弓着腰喘息着回答道:
“洪胖子说的,咋的?那回在哈尔滨,她都趴你身上护着你了。洪胖子还说你俩眉来眼去的,枣木棒槌一对。”
突然,赵守成哈哈大笑起来,之后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