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我先扶他进去。”
“等一下,你还有什么东西没给我们呢。”南开明砸吧着嘴巴,放下筷子,没有指名道姓的,只是他端坐着严肃的看着陶璧。
陶璧只感觉如芒在背,她并不怕南开明,他尊敬南开明是南衡的爸爸,只是南开明的态度的只让她感觉到欺压。
“什么东西?”
南开明“啧”了一声,似乎是在责怪陶璧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还能是什么?礼钱啊?你家亲戚的礼钱你拿,我们家亲戚的礼钱我们拿着。”
陶璧没想过要拿南衡家亲戚的礼钱,只是南开明嘴里“口口声声”泾渭分明的“你们家”“我们家”让陶璧从心里不舒服。
她将包从身上取下来,放在南开明的面前,“这里面还有些是我亲戚给的礼钱,你们要就都拿着吧。”
南开明的眼中顿时迸发出精光,李彩花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忙走过来扒拉开包包口袋。
陶璧扶着南衡进了房间,茅草屋盖的顶,黄泥巴砖头砌成的墙,凹凸不平地面,火光如豆的煤油灯,一张雕花的木头床,一床半新的红色被子。这些就算是庆祝她新婚了。
她早就从南衡的语气神态中察觉到了南衡家的情况。陋室明娟是作者对恶劣环境中生长出来美丽女子的褒奖,而南衡,却也真真称得上是陋室明郎了。
想到南衡,陶璧的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是啊,只要有南衡在,贫穷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陶璧的手贴在南衡的脸上,用手指描绘着南衡五官的轮廓,想着她在另一部电影里看到的台词,跟着念了出来,“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陶璧的手指滑动到南衡的嘴唇上,温温热热的,又柔柔软软的,陶璧脸一红,刚想拿开手,她的手指就被温暖柔软的东西缠住。
川蜀之地的深秋,早上的太阳醒的很晚。
南衡家的人,也醒的很晚。
陶璧拖着酸胀的身体起床,还没下床,手就被南衡一把攥住。
“阿璧姐,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嘛。”
南衡的声音带着刚起床慵懒和男子特有的磁性,那双带笑的桃花眼携着这种声音朝陶璧冲来的,让陶璧忍不住心肝一颤。
“我去看看早饭做好了没?”陶璧从床上下来,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朝厨房冲去。
相比暖和的被窝,厨房却是冷锅冷灶。
陶璧也没多想,从厨房角落里拿起柴,点火做饭。
陶璧的“爸,妈”喊的落落大方,南开明和李彩花应的确是漫不经心。不过,陶璧也不在意这些小事,她和南衡新婚甜蜜,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甜蜜幸福的气息,新婚三天回门的时候,杨慧敏都忍不住打趣她。
“阿璧这真真是人比花娇了。看这脸上,看这眼里,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