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赵心川求之不得。
他也仔细研究过,只不过,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有人一起研究自然最好不过。
不觉间,便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分,二人一起离开武馆来到了琼玉楼。
琼玉楼乃是钱塘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酒楼,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
故而,来来往往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
金三考虑的很周到,许长安二人刚到门口便有人迎上前来。
“请问二位可是许师傅、赵师傅?”
“对!”
“金三爷在二楼雅间,二位请随我来。”
来到雅间门口时,门外站着一对男女,三十来岁,一看装扮就像是武行中人。
女的长得有些妖娆,冲着许长安二人展颜一笑,声若黄莺:“真的是英雄出少年,二位小兄弟果然气势不凡。”
“过奖过奖!”
许长安二人抱拳客套了一句。
那男的则推开雅间的门,抬了抬手:“二位请!”
这一男一女站的位置十分巧妙,而且,一个伸手,一个微微伸腿,大有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
想要进门,必须侧着身子。
而在这个时候,双方的距离几乎是紧贴着的,对方如果突然出手,那么许长安二人很难及时反应。
说是邀请,怕不是想给一个下马威?
甚至是趁此机会下黑手?
故而,赵心川不由皱了皱眉。
许长安却笑了笑,冲着赵心川递了一个眼色,随之走到那女人身前。
手一抬……
“你干嘛?”
女人脸色一变,身体下意识往后仰了仰,手也跟着抬了抬,似乎想要还击。
但是,许长安并未动手,而是掠过女人的肩,撑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脸上,堆出一副迷人的笑容:“在下许长安,未请教姐姐芳名?”
这一刻,那女人的表情要多精彩便有多精彩。
敢这样逼视着她,问她名字的人,整个钱塘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以她的火辣的个性,遇上这种胆敢调戏她的登徒子,要么一记大耳光扇过去,要么直接抬腿撩裆。
但这一刻,她也说不清为何,脸莫名的有些滚烫。
内心里有些羞恼,却也有一丝荡漾,鬼使神差般回了一句:“我叫金巧儿……”
其实,许长安知道她的名字。
之前在武馆时,几个武馆的学徒七嘴八言,纷纷讲了一下金三爷的情况。
其中一个学徒提到了金三爷的女儿,说金巧儿天生丽质,天姿出众,尽得父母真传,连她两个哥哥都比不上她。
可惜命不太好,几年前丈夫突患重病,卧床近一年,最终还是不治而亡,一直守寡至今。
许长安一见到金巧儿,便猜到是她。
所以,主动出击,以攻为守。
“师妹!”
另一边,那个男人显然吃醋了,一脸羞怒地大喝一声。
这家伙名叫骆全,金三的亲传弟子,金巧儿的三师兄。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没有成亲,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打动师妹的心,娶其为妻。
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金巧儿倒也不是思想保守,或是要为丈夫守节什么的,她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
只不过,她就算守了寡,也不会委屈自己随意找个男人就嫁了。
追求她的人其实有很多,其中不乏毛头小伙。
之所以如此,她的家世固然占了一定的因素,但更重要的因素恐怕还是源于她自身。
虽然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了,还是个寡妇,但容貌与身段依然傲视不少女人,更不要说身手也很出众。
金巧儿知道骆全喜欢她,但她心里也很清楚,这种喜欢并不纯粹,多多少少也掺杂了一些她的美貌与家世的成分在内。
所以,她对骆全谈不上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有同门之情。
许长安退后一步,抱拳笑道:“原来是巧儿姐,幸会幸会!”
金巧儿咬了咬嘴唇,表情说不清是羞,是恼,还是嗔:“进去吧。”
“多谢巧儿姐。”
说完,许长安冲着赵心川抬了抬手,一起走进雅间。
骆全气哼哼走到金七儿身前:“师妹,你怎么回事?那小子刚才……”
“进去吧!”
金巧儿却若无其事回了一句,跟着走进了雅间里。
“金三爷,久仰久仰!”
双方一见面,难免先客套一番。
随之,切入正题。
金三爷道:“上午发生的事老夫已经知道了,二位小兄弟也莫怪吴师傅他们。
其实各地的武行都是这样的规矩,之所以要事先考验,主要是为了防止一些不学无术之人借开武馆之名,招摇撞骗,误人子弟……”
这不过就是一句场面话。
武行,便是一个江湖的缩影,其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比如门派之见、南北之争、名利之争等等。
当然,也有抱团取暖的用意。
……